,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恨不得把芍药给栽倒地上去,让她变成真芍药!芍药这撮合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吧! 顾北月淡淡道,“本就是无根植物,就别随我到处漂泊了,让它有个落脚之地,养屋里去吧。” 顾北月到屋中,看了一圈,便将那花儿放在他书桌上的镇纸上。这书桌清一色的暗色调,这花儿就像是从暗色调里盛开出来的明艳,安静而孑立。 “真美。” “真美。” 顾北月和秦敏竟不约而同开口,两人都意外朝对方看去,都不自觉笑了。 这时候,顾北月却忽然咳嗽起来。他扶在桌边,面朝一边,咳着咳着就剧烈了起来。 秦敏大惊,以她的经验看,顾北月这咳嗽绝对不一般,不是新病而是旧疾。好些年前她曾听过传言,说天宁国的太医院院首是个药罐子,医人不自医,她还当是谣传而已,如今看来这是极有可能是真的! “院长大人,你没事吧?”芍药着急了。 秦敏却什么都没问,让芍药去倒来温水,她自己认真听着顾北月的咳嗽声。待顾北月平静下来,她二话不说就拉来顾北月的手把脉。 顾北月非常意外,想拒绝,却见秦敏一脸认真、严肃。他一直觉得她是个好脾气的姑娘,可是,此时此刻这冷肃的样子,可一点儿都不好招惹,容不得任何打扰。 曾经,他也看过一个女人如此严肃,认真的模样,看得会发痴。 可如今,看着眼前这位,他竟没有发痴,反倒有种抑不住的冲动,想打扰打扰她,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冲动终究只是心头一闪而过的念想,他仍安安静静地坐着。 除了爷爷和爹娘,还有之前在天宁宫里那位挚友黄太医之外,至今都再没有谁帮他把过脉了。他的身子什么情况,他自己很清楚。爷爷和爹娘早已不在人世,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探清楚他的脉象。 许久许久,秦敏都没有放开手,原本严肃的表情渐渐变得迷惑。很快,她就锁紧了眉头。 她问说,“院长大人,你这是旧疾,自小就有,病主肺,伤心肝。你……” 秦敏没有再说下去,可是,这句话就足以让顾北月震惊了。 她就看出了明堂来? 秦敏似乎有不少话要说,可最后却只问了顾北月一句,“不自治吗?” 他的医术无人能及,他的身子状况自己应该最清楚的!她说再多也是徒劳。她只要他一个回答,能还是不能! 她整个眉宇都锁紧了,紧地他都想伸手去抚开那份担忧和紧张。 “治得了,近来忙,忘了泡药汤。”他淡淡回答。 秦敏立马吐了一口浊气,整个人瞬间轻松了好多,“幸好幸好,吓到我了!”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不对劲,一抬眼就看到顾北月正看着她,那眼神分明很惊愕。 她尴尬了,一时间而不知道说什么好,耳根子就给红了。 她急中生智,寻了个话题,“院长大人,如今这般情况,你抱来的那孩子如何是好?” 抱养的那个孩子如今也一岁多了,一直养在奶娘那儿,秦敏至今也没见过。 顾北月沉默了片刻,无奈轻叹,若早知道她的腿治得好,他就不会娶她,耽误她一辈子。以她的医术和才貌,这腿若是没有废,何愁婚事? “秦大小姐,在下……终究还是误了你。” 这话一出,秦敏便惊住。芍药脱口而出,“姑爷,你不要夫人了?” 这一会儿,顾北月并没有理芍药,他看着秦敏,很认真很认真地说,“秦大小姐,哪日你若想走,休了我便是。江南是个好地方,你若想隐姓埋名在此,支会我一声便可。” 秦敏一动不动的,没有回答。 顾北月起身来,“今夜殿下他们不会来,明儿若来了,你不必多言,我应对便是。今夜也不必留门,我明日再回来。” 顾北月说着,起身便走了。 人都远处了,芍药才缓过神追出去,“姑爷!姑爷!” 追到门口,早不见姑爷的身影,芍药连忙折回去,“夫人,姑爷要去哪呀?姑爷刚刚说的话,他……” 芍药都慌乱了,原以为姑爷这一回回来会住很久,可谁知道事情变成这样。“夫人,姑爷他……他到底什么意思呀?”芍药听不懂姑爷刚刚那一番话。 许久许久,秦敏才缓过神来,她喃喃道,“芍药,我好像喜欢上他了。怎么办?” 芍药都急哭了,“夫人,你早就喜欢姑爷了呀!” “有……有吗?”秦敏抬眼看来,紧紧咬着唇,渐渐地……眼眶就红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