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也能认出。 孟寿上前行礼,赵侍郎拍他肩问他:“阿寿,娶妻了吗?” 孟寿的老爹赵汝泰回:“尚未婚娶。” 何止这儿子没门亲事,他那大女儿也还没嫁呢。 赵侍郎让仆人搬来椅子,给三名晚辈入座,他待晚辈亲和,毫无架子。他逐一询问晚辈学业,勉励他们几句,便就和他们的父亲聊起宗室里的事情。 赵侍郎离开泉州城多年,压根没想到当地的宗正司竟会被奚王一系把持,听着故友们的讲述,他的神色阴沉。 赵侍郎本是厌倦朝中争斗,对时局失望透顶,才想回乡清闲养个老,看来这清闲他是指望不上了。 天近黄昏,赵侍郎亲自将访客送出院门,相辞时,他执住由晟的手,赞道:“后生可期!” 离开赵侍郎家,走过木棉树,庄蝶摸了摸头,胡语:“怎么阿剩就后生可期了,我也不差呀,族父却不赞我。” 孟寿道:“不也没赞我。” 孟寿回想了下,在书房里,老头子们谈官船分账不均的事,由晟插了两句话,他说官船的干办不该由宗正司指派,而应当由宗子自行雇佣,还说每个房派雇佣一名干办进行航海贸易,分账时,也可以多分些钱给孤贫的家庭。 宗正司要是按由晟这种法子管理官船,能避免不少矛盾。 往时看由晟不像是个热爱动脑的人呀,反倒动手能力比较强,没少跟人打架,孟寿有点困惑。 ** 曾家香室里,有陈郁忙碌的身影,他从木架上收走晾干的香饼,香饼样式各异,有圆形,有菱形,有方形,还有篆香。 这些晾干的香饼,香味各异,陈郁每收一块,便嗅一下气味,他不只自己嗅,还会递给他的香友——曾元容。 曾家和陈家离的很近,相隔一条巷子,但身为名门望族的曾家,有些瞧不上海商家族,要不两家的小郎君,早早就该相识。 数日前,曾元容祖父大寿,陈郁跟随父兄前去祝贺,因他人物标致,身上佩戴的香料特殊,由此被有香癖的曾元容引为知己。 曾元容在族中兄弟里排行第五,城西的人们就给他取了个香五郎的外号。 这是个秀美的少年郎,爱香近似痴,而且喜爱精美的衣饰,甚至有传闻,说他好女装。 若非陈端礼是个豁达之人,断然不会允许儿子与这样的人往来。 陈郁不曾见过曾元容穿女装,对于外面不怀好意的传闻,他不感兴趣,人们不也总说他是鲛女的儿子,虽然他还真得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