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字,打开木盒,里边是一块香饼。 想也知道这是陈郁要送他的香饼,拿起一闻,味道果然和陈郁身上的一样。 嗯,甚好。 自从制香的手艺娴熟后,陈郁每次制香,都会给家人和友人制作一份,阿剩父亲兄长庄蝶端河一个不落,当然也有郑远涯的。 想到郑远涯,赵由晟就想起上次听小郁说,远涯嫌弃他做的香饼寡淡无味。郑远涯当然不会用文绉绉的“寡淡无味”,以赵由晟对他的了解,他说的该是:淡出鸟来。 有时候赵由晟到陈家来,会遇到郑远涯,有时是曾元容,苏宜等人,赵由晟和远涯还能说上几句,与元容,苏宜则谈不上交情。 陈郁进屋,见赵由晟手拿着自己要送他的香饼,赵由晟将香饼放进香木盒,把香木盒揣手上,道声:“多谢小郁。”陈郁想他是要走了,有些不舍,跟着他出门,两人一同走上花廊。 赵由晟道:“小郁,后天清早我来接你。” 陈郁欣然应好。 两人并肩行走在花廊上,一个紫衣一个蓝衫,他们一路走一路言语,春光映着他们的笑容,紫藤花垂落,荷叶婷婷。 赵由晟和友人几乎每年都要结伴去林家田庄玩,时光在这群小年轻身上流逝,原本青涩的少年,长成了大人模样;原本调皮的小孩,长出了小小少年的身姿。 还是六个主人,为数不多的仆从,在清早欢声笑语出城门。赵庄鲲还是带着赵由磬,一马当先,跑在最前头,九岁的由磬很羡慕大家都有马儿,他的庄鲲哥说等去田庄,会教他骑马,他在马上兴高采烈的挥舞双手。赵端河和庄蝶在队伍正中,两马并行,悠闲交谈。赵由晟和陈郁落在后头,他们慢悠悠,其他人也不催促,都知晓他们感情要好。 前方的人渐行渐远,消失不见,赵由晟和陈郁策马追赶,林风拂动他们的衣衫,野草摇曳,原本紧随的陈郁,渐渐放慢了速度,他望着阳光下驰骋的赵由晟。他想起两人一起骑马的梦境,年长一岁,他已能明白梦中的暗示,他惊颤而惆怅,心慌且又喜悦,道不清那般复杂的情感。 多想无益,陈郁驾一声,追上赵由晟,仿佛跨越了河山般,只为与他并驱。 林家田庄的活动,年年都相似,要么捕鸟,猎野禽,要么采摘应时的水果,还总会划分出时间,让大家一起喝茶,或者三三两两骑马在林地奔跑。 今年放起风筝,赵由磬和陈郁都喜欢放风筝,由磬拉着风筝线在草地上奔跑,像个疯孩子,由磬在宗学里饱受“摧残”,难得有放肆玩耍的日子。陈郁轻轻拉动风筝线,风有些大,怕风筝被刮走。 其余人就在草地上铺席子,品尝果饼,喝茶,庄鲲问端河:听说你今年打算科考,上京前不如将婚事办了,也算双喜临门。 赵端河正在品茶,差点呛到,咳了许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