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船关押,王纲首特意焊制一口铁牢笼关他,看管十分森严,不会有让他逃走。” “依我看,不如等抓住蒲里咾岛的海寇后,再一起押送回国,我们也能沾个光,跟朝廷讨些好处。”杨焕的话语声一落,众人都跟着应和。 刘河越又岂会瞧不出这帮海商和自己不同心,他们聚集在三佛齐,是自愿听从陈端礼的召集,他们自发拥护陈端礼,眼里压根没有他父亲这个商会行老。遭众人反对,刘河越笑笑而已,没有流露丝毫不悦之情。 在酒宴里,刘河越宣称他和陈端礼联手,必能驱逐在南洋肆虐的海寇,让众位海商翘首以待。他说得慷慨激昂,不知道他刘家私下勾当的人,或许真会被他蒙蔽。 散宴后,陈端礼返回自己的房间,陈繁和赵由晟紧随,陈端礼一迈进屋,就把房门关上,转身即问赵由晟是怎么回事?在酒席上,除去第一杯酒外,每当陈端礼要拿酒喝时,赵由晟都会暗地里扯他袖子,所以陈端礼只喝了一杯酒,也就是第一杯——回敬刘河越的那杯酒。 赵由晟还没开口,陈繁先说:“舍人怀疑刘河越想对父亲下毒。” 陈端礼显然觉得不大可能,他道:“由晟多虑了,河越要是在酒宴上对我下毒,我一旦毒发,任谁都知晓是他所为。再说,若是要下毒,理应在第一杯酒里下毒,那是敬酒,我必会饮下。” 陈繁瞟了赵由晟一眼,道:“第一杯酒,酒杯被舍人置换,他代爹饮下……少许。”陈繁的眼力很好,赵由晟偷偷将酒倒地的举动,被他瞧见。 陈端礼大惊,打量赵由晟,忙问他:“由晟,饮酒后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异样,我料毒性没那么快发作,再说我喝得少,可能也无碍。”赵由晟沉稳冷静,就算是毒发,也另有办法。 “你……”陈端礼也不知是要责怪他的鲁莽,还是感激他以身相救,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别让小郁知道。”赵由晟只有一个要求,他压低声音。 陈郁就在隔壁房间,他没参加今晚的酒宴,也没让他与刘家的任何人逢面,陈郁被藏了起来。 陈端礼赌不起那杯酒里有没有毒,他着急,使唤儿子:“大繁,速去唤番医!” “陈纲首莫着急,且先等待,我饮用的量极少,待毒性发作再说。”赵由晟拉张椅子坐下,他的言语异乎寻常的平静。 陈繁对赵由晟有很多疑问,此时正好问他:“舍人如何确定刘河越必会下毒?且一定用的是巴丹?” 陈端礼惊愕:“巴丹!” 赵由晟颔首,他说:“刘家纵横汪洋数十年,明地里是海商,暗地里一直勾结海寇,刘家的第一次危机发生在十七年前,陈纲首联合海商围剿海寇,声望威压刘家。刘家当家刘恩绍深感危险,不惜联合休蛮杀害陈郁的母亲绫娘,让陈纲首丧失斗志,自此,刘家再无人阻扰,在海内外大肆扩张势力。” 绫娘的死,陈郁与赵由晟说过,所以他清楚来龙去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