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绝对是极其可怕逆天的存在。 慕沉倒是颇为意外,没想到这小家伙的攻击如此惊人。漫不经心弯腰拾起一枚,捻在手心把玩。只淡淡勾起僵硬的唇角说道:“你这小家伙倒是可爱。” 下一秒,眸色一凛,手中一握,葬灵珠化为齑粉,白色粉末从他的指缝中溜走,飘飘然然。 阴沉不定,实力强横的旱魃的一系列动作,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脏在这一刻不安的飞速跳动,洋洋洒洒的白色粉末惊得几人脸色煞白。 胆战心惊如临深渊望着他,生怕下一秒他们就同他手中的葬灵珠一样,化为乌有了。 紧张不安的气氛在墓室快速蔓延。慕沉拍拍手,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压抑沉闷的声音在墓室里回响。 “你们乖一点,好好回答我问题,我没有耐心同你们...”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几人身上猛然增强的威压几乎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你问!”顾时咬牙。心里不住懊恼自己的无力,一定要增强实力。这样被人强按着头的感觉实在太不爽了,特别是无力保护想保护的人的时候实在是太难受了! 看着几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慕沉心底没来由的感到极其畅快,但畅快过后如影随心的孤寂几乎要吞噬他。 他被镇压在这地底墓穴不知时日,只有黑暗陪伴着他。长长久久的孤独压抑,伏尸钉深入骨髓的噬骨之痛几乎要了他的命。 所幸前段时日使出浑身解数终将龙鳞和他置换,才换来他的喘息之机。 不知时日的慕沉根本不知道他在这圣墓山已经千年,而他口中的前段时日已经是十年前。 也就是他十年前费劲心思移花接木,暂且逃脱棺椁镇压封印,才让死气溢出,将当年科考人员全军吞噬。而江嵘也不幸沾染上死气。 “峨眉的伏邪寺可还在?那无悟妖僧死没有?” 晚颜好看的柳眉皱起,峨眉的伏虎寺倒是有名,但这旱魃口中的伏邪寺却是毫无印象。只是他口中的无悟大师好像在哪里听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到底是在哪儿听过?晚颜眉头一挑,想起来了!一语大师! “你说!” 纵使只是微小的眉头动作,也被那旱魃捕捉到了。晚颜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制力量骤然减轻,他那阴沉低压的声音传入耳膜,好似有一阵阴风惨惨,整个人忍不住汗毛直立。 “伏邪寺没有听说过,但无悟僧人…”晚颜不敢在这旱魃面前称呼他口中的妖僧为大师,更不好同他一般称那人为妖僧,只取僧人二字形容。 “我曾听一人谈及。” “谁?”激动之下,没有控制好威压,晚颜被他逼得一口鲜血喷出。 捂住胸口,压下涌到喉间的血腥,虚弱开口,“一语大师,一语大师曾言无悟是他师祖。”晚颜急切说出旱魃想要知道的消息。若再像刚刚那般一松一紧的威压袭来,她怕是坚持不了。 师祖?慕沉品着这两个字,猛然抬头,眼中锋芒一闪,“那老秃驴死了?” 随后想到了什么,“现在什么年了?皇帝老儿是谁?” “……” 在这般危机的情况下,几人居然难得一见的静默了。这旱魃到底有多少年... 晚颜颇为无言,淡淡开口,“现在已经没有皇帝了。” “没有皇帝?”一缕惊讶从他眸子浮起。“那距离无悟妖僧死了已经过了多少年了?” 晚颜在心底默默盘算一语大师曾言说的师门之事,粗略估计也有千年了。 “约是千年。”晚颜小心翼翼答复,生怕触及这阴晴不定的旱魃什么逆鳞。一旦他发起疯来,她们谁也应付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回荡在墓室里,几人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明明是笑,却饱含痛意。笑声里的悲痛直指人心,化不开的悲伤融到了他的骨血中。 慕沉喃喃低语,莫名的情感交织在话里,“死了好,死得好!” 几人望向他的表情,都觉得他在泪流,虽然旱魃不可能流泪。晚颜暗自感叹,想来这旱魃千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