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祯微微一怔:休沐?为何明日休沐? 唐轲见他慌乱的模样,笑出声,我休沐你慌什么?怕我今晚赖在你这里不走? 朱文祯慌张否认:没、没有。 唐轲知道朱文祯还没准备好,自然不会逼他,起身道:我明天再过来。又俯身在朱文祯额上用力亲了下。 朱文祯仰着头朝他笑:我等你。 唐轲离开后,朱文祯由着下人们伺候着歇下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晚上那些事,脸上发烫,心跳得快,提了被子覆在脸上,依然压不住心里的悸动。 就这样将脸半遮在衾被里痴痴傻傻笑到天光大亮,才睡过去。 唐轲第二天午时刚过就去鹿鸣山庄书房屋顶等着了。 他想见朱文祯,想得厉害。 朱文祯睡得太晚,午时过了还没起,耿小波和管忠几个都守在厢房外头,埋着头不敢大声说话。 唐轲看那阵仗,猜到是朱文祯还没起床,忍不住笑起来,在屋顶上转过身,曲着一双长腿,手肘撑着下颌,静静看着厢房方向,等朱文祯起床,脑海中忍不住想他熟睡是什么样子。 他没等到朱文祯起床,却等到了管忠左顾右盼朝庄子外头摸去。 唐轲沉了脸,起身不远不近追过去。 管忠时隔多日后终于再次去了狱厂的那处秘密练兵所,与上次不同,这次管忠赶到时,那嵌在半山腰的石门前已经聚了几个黑衣蒙面人了。 管忠与他们一样着黑衣蒙了面,但因个矮体胖,远远看着像颗行走的冻梨,即使穿了夜行衣也一眼就能与其他人区分开来。 唐轲藏在暗处,观察着几人。 管忠与其中两人低声说了两句,便朝石门处去了,他指节叩门三下,门应声而开,门后人与他低语两句,放他进去。 其余几个黑衣人也照着管忠的样子依次去了石门处。 待外头只剩最后一人时,唐轲跃上前一把将人擒住,五指弯曲成爪扼住那人咽喉,想活命就别叫。 被制住的人显然并不怕死,僵着脖子张嘴就要叫喊,唐轲无奈,只得以手刀将人一掌敲晕,拖去暗丛,将那人外衣扒了自己穿上,罩上头套,扯了那人腰间令牌戴上,又拿腰带将人绑了,这才来到暗门处。 他学着其他人那样拿指节叩了三下门,石门朝里打开,里头看门人探出头来,低声道:说暗号。 暗号?唐轲微微一怔。 看门人点头,将门开大了些,放唐轲进来。 唐轲: 暗号就是暗号?这么草率? 唐轲走进去,面前是条幽深逼仄的甬道,穿过那甬道,便是一处暗室,暗室里已经有近十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另有数十名暗卫里三层外三层守在圆桌外头。 见唐轲进来,坐在圆桌最靠里的那人抬头,指着最外头的位子,坐! 唐轲便顺势坐下来。 那人又道:开始吧。 桌边其余几人点头,都从衣襟里将提前准备好的记录簿取出来,放在桌上。 唐轲怔怔坐在那,后悔刚才过来的急了些,忘了搜那人的身,此时只能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一本小册子拿出来放在桌上那是他写给他的湘儿的小说更新。 打头的那人再次开口:八五八七,从你开始吧。 坐在他右手边的那人点头,将自己的记录簿交给打头的人,今日城防共计出使禁卫军人数四百二十八人,分三队,于西北城门出发 唐轲看着那汇报之人,没料到竟是禁卫军的人,他以为禁卫军和狱厂虽然都是皇帝直接管辖的部门,却一直相互不对付的,此时见那汇报之人对打头的人倒是十分恭敬的模样。 那人汇报完,打头的人轻颔首,将记录簿收起来,又朝下一个人抬手,示意他上交记录簿,开始汇报。 唐轲见状有些懵,这样一轮下来,他岂不是要把他的小说更新交给那打头的人? 唐轲勉强压下心中不安,努力将一桌人的汇报内容尽数记在心里,准备回去之后誊抄下来。 与其他人所汇报的军务城防事宜不同,管忠汇报的全是景王府和鹿鸣山庄的生活琐事,从景王府今日去了什么人,到买了多少菜肉米粮,听起来与其他人的内容有些格格不入。 末了,管忠顿了顿,道:那刺客昨晚又去了鹿鸣山庄书房,从戌时三刻直待至丑时二刻方离开,因无法靠近书房后院,刺客具体活动内容无从查看,依奴才的经验来估计,应是做了些偷鸡摸狗没脸没皮的流氓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