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中,很容易看出她的心思。 司机一直在等。 九点左右,傅时礼也启程了。 姜瓷送他走出院子,围巾露出的脸蛋被寒风吹得很凉,仰着头认真看他:“你路上注意安全,到飞机场给我发短信。” 说来说去,也就是叮嘱这几句话。 傅时礼手掌摸了摸她的脸,没忍住,还是亲了下去:“照顾好自己。” 姜瓷红唇感到了他洒下气息,那些依赖的情绪就又上来了,伸手去抱他:“还有一个月,我就回家了,你等我。” “嗯。” “你出去应酬时,不许跟对你有意图的女人说话超过三句。” 姜瓷塞了两个橘子到他的大衣口袋里,在男人若有似无的笑意下,吃起醋来:“要时刻谨记着你傅时礼的孩子,还在我肚子里呢。” 傅时礼的笑意蔓延到了眼底深处,很受用她这样的占有欲。 姜瓷挟子警告他,完了后。 即便在舍不得,也该让傅时礼上车了。 “注意安全。” 千言万语叮嘱了半天,到最后,还是这句话最重要。 —— 姜瓷在村口,目送了车子离开。 她静静的站了很久,直到视线看不见车尾的影子了,才往回走,村里到处都是燃放的鞭炮声彼伏着,姜瓷路上碰到一对回家过年的情侣,就会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身旁,空无一人,恍惚中会有种傅时礼不曾来过的错觉。 她脚步加快,回到了村长家。 除夕,每家每户都挂起红灯笼和对联,有的还杀猪,剧组的人不是在外面晒太阳,就是帮村民家的忙,去蹭口热乎吃的。 姜瓷没见到唐含含的身影,问了才知道。 这丫头跟展信佳去池塘抓鱼去了,她找助理要了手机,给母亲打一通电话。 保镖只要手机有信号,每天就事无巨细的跟徐琬宜汇报情况。 傅时礼来这的事,自然也就被知道了。 徐琬宜在电话那头说:“他待一晚上就走了?” 姜瓷站在阳光底下很暖和,仰头,眯着漆黑眼睛看太阳,嗯了声:“傅时礼行程排的很紧张,空出三天时间,来回路程就去了两天多了。” 徐琬宜听出女儿言辞中是将人护着紧了,说的直白:“来陪你一趟,就被拿下了?” “妈妈,我该动心吗?”姜瓷在母亲面前,多了一份坦诚和对男女感情的茫然:“他有时候,让我感觉他好像真的很喜欢我。” 徐琬宜这辈子见多了男人的喜欢,她也传授一二给女儿:“只要是男人都有生理天性,女人好看的皮囊会让他沉迷,也会让他去选择更好看,基因更完美的女人上床,所以,我们女人要保持着美丽的皮囊外,还要有一份适度神秘感。” “宝贝儿,你想想妈妈的话……这两个月,你倘若没有顾着拍电影冷落傅时礼,连短信都是想起来了才给他发,而是像小女人一样黏着他聊天。傅时礼还会大老远从s市赶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来看你?” “我……”姜瓷的话微愣。 徐琬宜继续说:“男人都是这样,为了把女人骗到手都是很能装很能忍的,你让他有危机感了,才会加倍对你好。” 姜瓷脑海中不由地想起了傅时礼隐晦吃醋的一面。 似乎,他昨晚来这,就跟她埋怨了。 徐琬宜说来说去,就一句话:“听妈妈的话,就算你将来爱这个男人爱的要死要活的,也别先说出口。” 谁忍不住先说了,谁就是这场感情上的受伤者。 姜瓷还不太懂,她没经历过别的感情,只知道傅时礼给她的婚姻很舒服。 跟母亲聊完男人本性这事,挂了电话后,姜瓷心情是复杂的。 她不是那种还在憧憬年纪里幻想着爱情的小姑娘了,不然也不会渴望事业上的成功给自己带来满足感。 今天过后,傅时礼就三十三岁了,这个年纪的男人还是很吃香。 姜瓷嘴上不说,心里也明白着。 他起先看上自己,就是看上这具皮囊了。 刚开始见色起意,然后动了追求的心思,又加上到结婚的年纪,一切天时地利与人和,都给他安排上了。 到底有几分喜欢? 姜瓷觉得自己先前比他更现实。 她不图钱,选他做丈夫,是有好感因素在里头,还有的是在权衡利弊之下,他比那些追求者更出色。 而且,姜瓷很清楚钱在自己眼里,永远都是次需品,这辈子她能保持着这份理智,也就能让傅时礼一不小心连养她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傅时礼说看上的是她的皮囊,那姜瓷也只能敬他一句:彼此彼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