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姜几句话激得想与她辩上两句。 还是陈知及时发话,让他意识到自己差点失态,可能还是有些旧怨的吧,旧主毁在她手上,在牢中亲眼看着共事多年的阿抬与颜繁死在眼前,后知后觉这些都是因为这个席五所致,他心中对她既有怨也有忌惮。 胡行鲁提醒自己,越是这样他越要克制,且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场合与一个小女子争论什么,且先让着她吧,她说什么给她个耳朵就是。 好玄,差点在新主面前被席姜牵着鼻子走。 陈知说的是:“若世上的忌讳只靠说绝话来定,也难怪会有人好话说尽坏事做绝。” 胡行鲁明明被她挑起了情绪,却被陈知的这句暗有所指打断,席姜见此也不再言,做口舌之争没必要。 她转头朝向崔瀚:“崔都尉,有劳了。” 崔瀚:“两家,事情到此该是到一段落了吧。” 陈知看着席姜,阴睛莫定,下次再见该是战场上了吧。这个想法让他开口慢了一拍,听到陈可道:“既然刚才席姑娘说淼淼要与她告别,那就让孩子别留下遗憾,你毕竟是他的亲姑姑。” 席姜看着陈可,她没有第一时间应下,陈可则在等着她。 陈知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多少有些疑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什么。 “好啊。”席姜应下,朝陈可与淼淼走去。 她接过淼淼的同时,用手控住淼淼的头,让他只能搭在她的肩上,目光只及她身后。 下一秒寒光一闪,陈可送出了手中的刀子。几乎是同时,席姜一只手握住陈可的手腕,带着她捅向了自己。 这个位置可以避开一切要害,是只会见血不会要命的地方。 陈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席姜怎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眀明知道了,怎么还能答应?又为什么没有避开?还握着她的手助力于她。 陈可不是习武之人,也没受过诡计算谋的历练,她当然不知席姜所想所为,她只是震惊与不解。 最先发现这一变故的还是陈知,他看到了寒光,随着陈可后退的一步,他还看到,席姜一只沾染鲜血的手握着已扎进她身体里的刀子。 他倒吸一口凉气,一直凉到头皮,一时脑中闪过很多,但他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 “把孩子抱走。”席姜轻语但语气可谓严厉,“你做人娘亲要有底线,不想这一幕成为他的阴影,抱他上马车。” 陈可浑身一震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步接过淼淼,捂住他的眼睛转身就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