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纪清河回来得很晚,还带着一身酒气。 “老婆。”他一进房间就上前抱住她,撒娇似的蹭蹭,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怎么还没睡啊?特意等我吗?” 听他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又闻到刺鼻的酒味,叶荣欢嫌弃地推开他,“快去洗漱,难闻死了。” 纪清河哼哼,“老婆,我不想动。” 叶荣欢面无表情,十分冷漠,“再不动我踹你下去了。” 纪清河被她的冷酷伤到了,手被叶荣欢扒开,他依依不舍地下了床。 叶荣欢靠在床头,听着浴室的水声,手中的书还维持在一开始翻开的那页,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纪清河好久没出来,让叶荣欢怀疑他是不是醉死在里面了。 皱了皱眉,她下了床,过去敲门。 “纪清河?”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人应声,带着些许睡意,“嗯?老婆?怎么了?” “你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出来?” 她旋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没反锁,就直接开了门。 然后就看到,纪清河竟然睡眼惺忪地躺在浴缸里。 “……你是想把自己淹死?” “我要是淹死了,你不就要守寡了吗?我怎么舍得。”纪清河笑笑,从浴缸里起身。 叶荣欢没好气地看着他,“擦干身子出去睡觉。” 正要转身,目光忽然在他脖颈上一凝。 纪清河正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没发现她的异常,等随手将浴袍往身上一披,转过头来,才发现她神色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纪清河以为她还是在生气,浴袍带子也不系,上前拥住她,带着她一起往外走,黏黏糊糊地亲了她好几下,可怜兮兮地跟她认错:“我应酬的时候多喝了两杯,又有些困,所以才想打个盹,也没几分钟,你就是不叫我,我也要出来了,别生气好不好?要相信我啊,我对自己的生命还是很珍惜的,可舍不得丢下你一个人,而且我们的宝宝还没出声呢!” 叶荣欢却没说话,身子也有些僵硬。 纪清河要带着她上床的时候,她忽然生硬地扒开他的手,然后推开他。 她难看的脸色,让纪清河懵了一瞬,小心翼翼道:“怎么了?” 叶荣欢抬头,直勾勾盯着他,“你今晚是什么应酬?” “公司一个重要客户,怎么了?”纪清河像是十分不解。 “哦?谁陪你去的?” “公司的罗秘书,你也认识,怎么了?” 叶荣欢盯着他没说话。 纪清河被看得浑身发毛,醉意被吓没了大半,眨眨眼睛,有些无辜地看着她,“老婆,怎么了?” 见她不说话,又抱住他,声音里满是困意的道:“我好困,我们睡觉去好不好?” 叶荣欢却又一次推开了他。 纪清河嘴角的弧度凝滞,“……荣欢?” 叶荣欢视线下移,落在他脖颈上,她伸手,将他浴袍拉开了些,微凉的手指抚上他脖颈的那处红痕,“这是什么?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她眼底带着单纯的疑惑:“这是罗秘书弄出来的?可是我记得罗秘书好像是个男的。” 纪清河的身体,在她的手触摸到他皮肤的时候,瞬间变得僵硬。 他脸色变了几变,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然后神色有些勉强,“我脖子上有什么?” 叶荣欢看了他一眼,走开几步,拿来一个小小的梳妆镜,将他脖颈上那个红痕照得清清楚楚。 纪清河的视线在看清镜子里的景象的时候,霎时凝固。 有一瞬间的茫然,他道:“这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被蚊虫叮咬的吧,客户订的地方有很多绿植,蚊虫不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中招的。” 叶荣欢没说话。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还会相信,但是她现在是个孩子都快要生的女人了,怎么可能连吻痕都看不出来,更何况上面还有那么清晰地牙印。 她依旧盯着纪清河,等着他坦白。 但是纪清河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装糊涂装到底,“我记得抽屉里好像有药膏?老婆,帮我拿一下好不好?” 叶荣欢继续沉默不语。 在纪清河胆战心惊的时候,她忽而一笑,转身从抽屉里翻出一支药膏,“什么蚊子咬人这么毒,下次不要去那个地方谈生意了。” 她亲手将药膏给他涂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纪清河差点没忍住蹦开。 “……好,下次一定不去那家了。” “好了。”叶荣欢收回手,将药膏放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