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跪奏道,“臣妾,秦王侧妃邓氏,参见.............” “一个侧妃,华服之美远超正妃,是何道理?”朱允熥怒道,“侧妃如妾,今日孤入秦王府,你一个侧妃,未经召见,谁让你在这的?再者,孤入府,陪驾者王叔王婶,你一妇人,浓妆艳抹,不知礼吗?” 以皇太孙之尊说出这话,朱允熥对邓氏的厌恶,已经溢于言表。 “王爷!”邓氏抽泣一声,直接抱住朱樉的大腿,哭道,“臣妾不知做错了什么,竟惹得殿下厌烦,臣妾死罪!王爷,您..........救救臣妾!” 朱樉显然是爱这个侧妃,爱到了骨头里,被邓氏这么一哭,浑身骨头都酥了,心都麻了。 对朱允熥开口,急道,“殿下,真不给臣留颜面吗?” “你在质问谁?若不给你留颜面,孤就不会进你的王府!”朱允熥冷哼一声。 这秦王,简直就是被美色冲昏了头。都说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朱樉这个秦王,现在简直就是昏聩。亏得当日京城寿宴之上,朱允熥还对这位二叔,颇有好感,赋予重望。 这样的人,哪还能指望的上? 怪不得燕王提起这位二哥,都颇为不屑。 朱允熥继续怒斥道,“你明知孤为何而来?明知皇爷爷什么意思,这时不但不知收敛,还让这妇人堂而皇之,和正妃并列。又身着华服,满头紫翠。你看她身上衣服,还绣着龙凤,这是她的身份,可以穿的吗?” 龙,非皇子皇孙不能用。凤,非皇女王妃不能用。邓氏,不过是侧妃,如此重重已是僭越。别说老爷子那么刻板的人,朱允熥都看不下去。 在他心中,甚至因为这个邓氏,想起了那个蛇蝎女子,吕氏。 而且一想到,朱樉上奏老爷子,要立侧妃所出的庶子,为王世子,他心中就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朱允熥盛怒之下,周围人无论男女,无论主仆全部跪倒。 这时,王氏忽然开口,“太孙殿下,君子之厌不出恶言,殿下为一国储君,何必和女子斤斤计较!”说着,叩首道,“臣妾知殿下心中恼怒,但是请给我家王爷,留些颜面!” 朱允熥强压心里的怒火,说来也怪,自从进了西安府他的心里就满是无名业火。 “这才是贤妻,孤盛怒之下,敢出言维护你!”朱允熥看看朱樉,拂袖道,“旁人退下,秦王,王妃随孤来,奉旨问话!” 随后,朱允熥迈步入了王府一间雅堂,站立中央。 秦王夫妇二人,跟着进来。 “跪下!”朱允熥冷声道,“秦王,皇爷爷有话问你!” 朱樉面色发窘,跪下道,“儿臣,恭听圣训!” “皇爷爷问,你宠妾灭妻,视邓氏为珍宝,却视结发妻子为糟糠。圈禁于王府内院,饮食粗鄙,用度苛刻,动辄喝骂,可尤其事?” 这是皇太孙带皇帝问话,朱樉的额上已经冒出冷汗。 他虽不喜王氏,视邓氏为心尖儿。但也并不是要刻意羞辱正妻,而是因为王氏屡次硬邦邦的劝他,不要为了邓氏,行骄奢之事而心中恼怒。 把王氏单独分出住,也是邓氏的意思。王氏受了些委屈,他也没往心里去。 “儿臣........儿臣............”朱樉已是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自己老爹的性子,在他爹的心里,只有结发妻子算老婆,其他女子不过是生育工具。若自己认了,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就在他心中惶恐之时,忽然感觉后心被人轻抚一下,转头见自己的正妃对他眨眨眼。 王氏抢着开口说道,“不是王爷把臣妾圈禁,臣妾性子喜静,不爱喧哗,所以住在偏院图清净。至于饮食用度等物,臣妾虽出身贵胄之家,但从小学的是汉家礼法,以简朴为美,不喜靡费!” 朱樉心中长出一口气。 朱允熥顿了顿,继续问道,“皇爷爷问你,听闻你为了讨邓氏欢心,在王府营造亭台水榭,每日歌曲取乐。邓氏为人跋扈,王府下人稍不如意,动则打杀,可尤其事?” 完了,朱樉心中惶恐再起。 家里这些事,怎么都传到老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