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分开,在左右两边敲着门。 “请问,有人吗?”汪盼扣门问道。 沉寂半晌,无人回应。这是汪盼敲的第七家。他转身正准备走。 “咳咳咳……” 从屋里传出微弱的咳嗽声。 汪盼立马回转身体,“能起身开门吗?” 又是半晌——“咳咳咳……” 看来是不能了。 “抱歉。”汪盼总能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礼貌、庄重,多一分太严肃,少一分太嬉笑。 说罢,啪地一声,提脚踢开木门。 瞬间,一股药香混合着浓浓的霉味扑来,汪盼蹙了蹙眉毛。 浔武大街也是这股味道,但这屋空间有限,味道不足以淡化在天地间,所以浓烈异常。 “咳咳……”——又是一阵咳嗽。 汪盼捕捉到声音方位,他忍着味道深入屋中寻找,一会儿,在厨房找到那人。 只见那人裹着黑布靠在灶边,旁边架着一口药罐,底下炭火早已成灰,冷灰冷灶,看来已有几天没起火了。 汪盼在那人身边蹲下,他在指尖凝出一团灵力,直直送入那人额间。 ——竟完全探不出是什么病! “我的事你别管!” 忽地,一道陌生女人的声音传到汪盼耳畔。 他猛地一收手,朝窗外看去,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他正想起身去追,却听那人惊恐道:“你、你的头发!!” 在汪盼记忆中,母亲便是白发,他一生下也是花白头发。他淡道;“不足为奇。” “方汵(hǎn),是方汵这个白发妖女又回来了!她要让我们都死!你……你的头发!……你跟她是一伙的!!”那人激动道。 人间之事总是反反复复,汪盼暗道。 他问:“那你可知,方汵为何要这么做?” “她是天生的妖女,作恶还需要原因?!” “妖女?怎么个妖法?” “她生来跟我们不同,天生白发,明摆着妖异之像!是异类!!咳咳!咳咳咳……”那人说得理直气壮,到激动处竟剧烈咳嗽起来。 听闻,汪盼有些失望,低声喃喃道:“既不是妖族魍魉,鬼域之魂,只是生来便与众不同,便成了妖异之人?……” 那人仍说道:“她是,咳!……是瘟疫的源头!对!她们才是源头!!对!咳咳咳……” 汪盼淡道:“你先莫要动气。” 谁知话音刚落,那人乍然起身,一双眼睛怼到汪盼眼前,咬牙恨道:“方汵才是源……头!……!”说罢,那人胸膛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用力地呼吸着空气,却仍是一口气没喘上来,跟着白眼一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