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清白在世,我相信你们,你们是我的家人朋友,不会污蔑我想我死。” 心好像被人抓了一下,何梦访欲言又止。他钻进牢中,带走向延,临走之际他愤愤地呢喃道:“你若自清,无惧无畏,问心无愧!我希望你信任的人也值得你信任到死……” 出了死牢,正午的阳光劈面洒下来,死牢里阴暗潮湿,一下子见到光明还不太适应,于是,休息一会儿何梦访才动身。 没走几步,又劈面碰上典山和他的侍卫阮庸。 他远远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没多言语。 之后,他将向延交给向大将军,并叮嘱将向延锁好,等事情过去,他再来通知。 之后便回到何氏在九离皇都建造的宫殿内。 心情不快,郁闷,他破天荒地喝起遗子春来。 他把自己关在殿中,不准任何人进来,之后便开始一坛接一坛地喝,喝到作呕,喝到黄昏日暮,落日颓败,如血一般的残阳洒进殿中。 “参见典后。” 何梦访喝得半醉,脑袋昏沉沉,但思绪尚在,能听清殿外来人是典婵,方才说话的是自己母亲——扶挽。 典婵厉声命令道:“把殿门打开!” “这……”扶挽似有些为难。 典婵低声问道:“我不能进?” 她虽是女子,但严肃起来,气势如山,叫人不得喘息。 扶挽微蹙细眉,道:“扶挽只担心小梦大了,还是男孩子,我们贸然进入,他多有不便。请允许扶挽先问问小梦。” 典婵也是三个男孩子的母亲,自然懂这道理。她低低地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准许了扶挽这么做。 谁知,不等扶挽张嘴,何梦访便大声接话道:“恕梦访多有不便,现下梦访殿中脏乱得很呐。” 说着,他从躺平中微扬起头,看一眼地面,只见散落满地的酒坛。 他又懒懒地躺下,“的确脏乱……” 语音未落,紧跟着“砰”的一声巨响,典婵直接破门而入,只听她沉声问道:“听牢吏说,今天你去看过沈渊,你刚走,紧接着典山便来了?” “对啊——”何梦访仍躺着,拖长了语调,慵懒地说道。 见状,扶挽令道:“懒懒散散,你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不过,她的声音太轻柔,虽是呵斥,也听得人不疼不痒。 何梦访对扶挽撒娇道:“母后,孩儿一时半会儿起来不了——” “算了。”典婵面无表情地说:“梦访,阿渊可曾跟你说过,他要将小山带去哪儿?” “沈渊把典山带去哪儿了我咋知道。”何梦访醉醺醺的,脱口而出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