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造反?所以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 对于蔚博的死,后世许多人都觉得惋惜,因为蔚博是一个有名的文学家,留下的著作不少,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白寺见闻录。 这本书余青也读过,写的各式各样的人和故事,短小的合集,一下子就把那个时代的人物和生活风俗,价值观,文笔细腻婉转,十分的有趣。 虽然是一本古书,但是也让出生于现代的余青看得津津有味。而现在这个蔚博居然在青学堂。 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一个又是未来儿媳妇的奸夫,余青想想就觉得很是无语。 但是要让她做个什么,她又觉得不至于,如今的廖秀章已经和史上的那个人不同,在她和廖世善的爱护下,茁壮成长。这么一来,廖秀章的婚事是不是也会不一样? 余青想来想去,她不能干涉这件事,乌有渝也好,蔚博或者自己的儿子也好,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但是余青还是想看看这位后世鼎鼎大名的蔚博,就叫人去喊了他过来。 这时候的蔚博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穿着一件半旧的青学堂长衫,个子挺拔,略显消瘦,但是站姿如松,眼眸清澈,干净而温润,让余青想起了少年如玉四个字来,他显然有些紧张,紧紧的攥拳头,但是还是没有失礼的行了礼。 余青笑着让他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问道,“是什么时候入的青学堂?” “回夫人,是两年前。” 余青见他说话的就要站起来,笑着说道,“坐着说。” 又去给他倒水,她自己喜欢和玫瑰花茶,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待客的时候用的是碧螺春,但是今日来的是青学堂的学生,在余青眼里还是个孩子,就拿了专门给儿子留着的杏仁露。 蔚博看着那奶白的杏仁露,一时愣住。 “那不是刚开了青学堂,你就来了?那你的父母……” 如果后面入学,还有可能只是因为家里贫困的原因,但是前期来求学的孩子都是孤儿,史上没有对蔚博父母的详细记载,只说出身世家,但到底是哪个谁也说不清,还有人说是为了抬高蔚博出身而杜撰的说法而已。 蔚博神色一黯,“死了。” 余青很是怜惜,这个时候的蔚博还是个纯真的少年,在青学堂里,在那些先生们的爱护中,慢慢的成长。 “这幅画是你画的吗?”余青不想勾起蔚博的伤心事,这才问起另外一件画作的事情,“画的很好,是跟谁学的?” 青学堂也有画画课,但是蔚博这画显然功底深厚,可不是一二年才能有的成效,她又想起蔚博留存于是的画作,仅仅就是一副,既然他画功不差,为什么没有留下其他的画作品呢? 蔚博沉默了下,艰涩的说道,“是家母所教。” 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我家在湖州,母亲出自湖州的林家,父亲在守备府任职。”又道,“那一年湖州被土匪围,那些人闯入家中,见我姐姐生的美貌,就要欺凌,我母亲无奈,为了保名节……但是又舍不得姐姐,只好抱着她一同跳井了,再后来父亲回来之后,还没过一个月的孝期,我母亲和姐姐尸骨未寒,爹爹就纳了个继母,后母待我十分苛刻,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蔚博说道这里看了眼余青的神色,急急的解释道,“在我眼里,只有母亲和姐姐才是亲人,而父亲,只当他死了。” 蔚博说着话,显然想起了母亲和姐姐,抑制不住的落下泪来,说道,“夫人,我来了这里之后就想,管什么男女大防,管什么女子的清白,只要娘和姐姐活着就行!” 这显然是蔚博藏在心中的事情。 湖州被围?那不是她上次去买棉花逃出来的时候?想想当时她们自己也是十分的危机,要不是遇到了顾芳,还真是难以逃出来。 只是被留在湖州的其他人显然没有那么幸运了,特别是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为凄惨的,不是被蹂躏就是被当做负担丢掉。 余青安慰,说道,“早晚有一天,所有的地方都会像这里一样的。”又去温柔的拍了拍蔚博的肩膀,说道,“你也要好好学习,待你学业有成,就到军中一展抱负,现在实在是太缺人了。” 蔚博从议事厅里出来的时候,唇舌上还沾染着杏仁露的甜滋味,没有散去,如同多年前在家中,母亲最喜欢让厨娘细细的研磨出来,抱着他坐在抱夏,跟着姐姐一同饮用。 一阵冷风吹起,蔚博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却发现寒意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渗入骨髓,身上披着厚厚的天青色的素面披风,正是余青见他穿的太过单薄,拿了廖秀章的给他。 蔚博明朗的笑了笑,大步的向前行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