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胡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健身卡都好几个月……” 他笑得很坏:“我这几个晚上都锻炼啊。” “……” 她的脸噌的一下红了,狠狠地掐着他的腰。 她越掐他,他笑声越爽朗。 坏死了啊。 这座山并不陡峭,到达山顶也并不费事费力。 男人的力气不可估量,到了后,放下她他只喘了一会儿气,就像没事儿人一样了。 闹了会儿,才有稀稀拉拉的行人前仆后继地从后面跟上来,一齐到达山顶。 山顶照明充足,几盏路灯,山崖周围设有围栏。 这个季节天亮的晚,他们到达的时候,太阳仍埋在山底,还没有要露脸的迹象。 一同上来的有一对老夫妻,年龄约60上下,两鬓已斑白,然而精神矍铄,毫无龙钟之态。 那位丈夫也背着妻子上来,过来时,丈夫不小心趔趄了一下,许嘉川赶紧在旁边搭了把手,林蔚也过来帮忙搀扶住他们。 “谢谢。”丈夫道谢,解释着,“我妻子一天冷就犯老寒腿,爬不动山。” 那位妻子也不住的道谢。 老夫妻背了摄影的设备,那位丈夫在山顶找个处平摊的高地,架起三脚架,镜头对准远处的另一个山头。 山顶有个挺新的亭子,看起来建了没多久,上次他们来这里还是空空一片。 许嘉川和林蔚去亭子找了面向日出方向的一头坐下,拿出他们在路边便利店多买了一份的饭团,递给她。 林蔚接过饭团,握了握,却没感受到刚从便利店拿出来时滚烫的温度。 还是热的,不过比起之前凉了很多。 山顶的风简直跟港城的海风有的一拼,来势汹汹,气势逼人,寒意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能渗入人的骨血一样。 许嘉川把林蔚的手放入自己衣兜,她受不住寒冷,直往他怀里窜。他解开外套包裹住她,一齐面向太阳升起的方向,等待破晓。 他的掌心很热,不若她一年四季手脚总是冰冰凉凉的。 吃完饭团,太阳也从山后露出了个毛绒绒的头顶。 晨光喷薄之际,也是黑夜与白日相撞之时。 她突然说:“太阳快升起来了,许个愿吧。” “嗯?为什么太阳升起要许愿啊?”他感到好笑,低垂着眼看着怀中的她。 他的眉宇之间染上层暖金色的曦光,沉静又温柔。 真好看。 她一时目光难移,又听他问了一遍,才怔然回神,笑道:“快许。” 太阳升起,周围游人渐渐多了,时有喧嚣之声。 拍日出的那对老夫妻更雀跃,凑在镜头前一阵快门,捕捉新一天的伊始时刻。 他看着一起拍照的老夫妻,抬了抬下巴,抿着唇笑, “就像他们,过一辈子吧。” 她也在看着那对儿夫妻,倚在他的身上,一时感慨:“以后我们也要来看日出。” “跟你看每个清晨的日出。好不好?” “好。” 远处太阳越升越高,半张脸都要露出来了。 “明年去挪威,我带你去北极圈拍极光。” * 在山庙拜了送子观音,还拜了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林蔚的心情也敞亮了很多。 虽然知道,这次来,只是想找个心理安慰。 出庙门的时候,遇上个疯疯癫癫的男人,在门口兜售金饰,色泽劣质,一看就是假的。男人拦住他们,许嘉川将林蔚护在身后,死死的,完全没有理会男人,不顾阻挠一直向前走,神情警惕。 男人悻悻地停止了追逐,在身后喊了声:“不到绝处,不信神佛——” 林蔚听到了,笑着说:“我们是到绝处了才来这里吗?” “说什么,当然没有。”许嘉川抬眼,一直望着前方的路。站在半山腰望下去,居然看不到最终点。 他的唇动了动,淡淡说,“别听他胡说。就是绝处,也能逢生。” 她知道他在安慰她,只叹了气,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个话题不能深究,只能到此不了了之。 下午他们回到港城,钱雯芝和方长明喊他们过去吃晚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