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无忧在裴府中耽误了一上午,早就心急如焚,事情一定,就带着女儿匆匆告别,赶往前线去了。 江淼拖着蓝潇离开后,那些毒虫如同逃命似地四散爬出裴府。偌大的外院里,只剩下应如风和洛云澜二人。 “哇!”洛云澜突然腾空而起,控制不住地惊叫了一声。 应如风抱着他的腰,在原地转起了圈,“小澜儿,多亏了你,不然我可就惨了。” 洛云澜搂着她的脖子,依恋地望着她的眼睛,任由双腿飞起,享受着自由自在的感觉。 幸好他不顾师父的教诲,等师父和姐姐放松警惕后,趁着夜色偷偷从谷中跑了出来。 不然的话,应姑娘就要被可怕的毒夫抓走了。 两人一圈圈地转着,两道身影渐渐变成了数个身影。 等到应如风停下来的时候,洛云澜晕晕乎乎地看着她。明明连她的脸都看不清了,可心底却异常甜蜜,仿佛徜徉在一条蜜水灌就的溪水中,无论怎么品尝都是甜的。 他自小行医,见过许多生死,在生死之间做过各种各样的选择,可从未有哪个选择让他觉得如此正确过。 他暗下决心,就算师父和姐姐追来,他也绝不跟她们回去。 书房中,应如风抚摸着兵符上的虎头,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激荡。 烛心问道:“主子打算如何处置这五万兵马?” “当然是却之不恭了。”应如风把兵符收入怀中,目光中流露出不满,“我高估了太女夫。他居然连应如行都摁不住,让她还有闲心把手伸到萝城这么远的地方来。” 江淼轻轻摇头,“小主人焉知他不是故意为之?” 应如风的目光渐渐凝重。 枪杆子底下出政权。此枪非彼枪,但道理总是相通的。 经历了早上的事情,应如风终于意识到她如果想偏安一隅,就必须要直面那个她一直在逃避的事情——培养自己的势力。 一次两次或许可以靠计谋逃脱别人的算计,但只要输一次就万劫不复了。她必须拥有自己的底牌。 烛心担忧地问道:“可是我们没有自己的心腹将领,谁来统领这五万兵将呢?辛将军也不会容忍我们保留这么多私兵。” “将领?”应如风的目光落在了桌边花见雪送来的方糕上,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人,“江淼,快派人去花山寨请岳母大人,不是,花寨主前来。我有要事与她相商。” 想当年,母皇出身微末,从小兵做起,直到打下数座城池才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