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亭梗着脖子说道:“反贼,要杀要打听尊便,周亭技不如人愧对朝廷无话可说,可是想让我叛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应如风也不恼,“周亭,我问你,你效忠的是谁?是大兴皇上,太女夫还是应如行?” “当然是大兴和皇上,我乃天子门生,深沐皇恩,此生都只忠于皇上。”周亭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皇上有亲口说我是反贼,让你来剿灭我的吗?”应如风问道。 周亭道:“皇上如今不在朝中,如何能亲口说出?太女之女是正统,太女夫如今代她监国,我自然要听从他的命令。” 应如风反问道:“母皇在世,正统便只有她一人。即便她难以再执政,我现在是皇上的长女,论继承大统,更该在所有宗室之前。传位岂有隔辈传孙的道理?” “我为大兴开疆拓土,欲将西域和大兴合二为一。大兴不会改朝换代,依然姓应。你所谓的反叛又是从何而来?” 周亭一个武妇,于礼法了解本就不多,此刻听应如风讲得头头是道,竟然想不出该如何反驳。 五皇女确确实实是皇上还活着的女儿中的长女,按道理确实该她继位。普通家族若是长女死了,也是先考虑次女而不是长孙。 此战也是流城军先挑衅,五皇女的确没有攻打大兴,称不上是反贼。 周亭的脑子突然有些混乱了,到底谁才是反贼?怎么感觉她这个听太女夫号令,带着流城军出征的才是真正的反贼呢? 应如风又问道:“我听说将军爱兵如女。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难道也不在乎这十万士兵的性命?你真想让她们枉死在异乡的土地上吗?” 周亭听了这一连环的质问之后,深深觉得自己如果不答应投降就是有负皇恩的千古罪人,当即伏身,“周亭拜见君上,愿为君上马首是瞻。” 应如风笑道:“好。辛似海,快给周将军松绑。” 这一天,喀兰军叫苦不迭。头一回战后不是捡人头和数人头,而是把敌军从土坑里拉出来。 应如风清点了一下,流城军归降后,她便坐拥二十三万大军,而大兴只剩下三十万兵马。但这三十万军队还要花费不少在边防上,能够调度来对抗自己的其实并没有多少。 她手上的二十三万大军,五万跟着花寨主回去驻守库坦,而剩下的十八万大军则跟着她返回萝城,剑指京城。 攻打京城需要一个名目,而清君侧是最好的名目。应如风真心好奇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母皇是否被应如行等人软禁,以至于迟迟不出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