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巨响,砖石飞溅,暗堡被撞开了一个大洞,转眼间轰然倒塌,里面的土匪来不及反应,或被埋入废墟,或被坦克碾了个粉身碎骨····· 坦克一刻不停,顶着碎砖乱瓦直扑后面的院墙,那些院墙就像纸糊的似的,一撞就倒,院子里的土匪大惊失色,连忙四散奔逃。 被碾中的土匪的哀嚎声一片,令人毛骨悚然,坦克“喀拉喀拉”碾过院子里的石板,几乎是正对着正屋“咚”的就是一炮…… 轰然巨响中,那座黑砖瓦屋转眼间就腾起一股巨大的炸烟,碎砖乱木在硝烟中向四面八方飞溅…… 两辆坦克疯狂肆虐着,开足马力从大街两旁穿墙而过,把每一处喷着火舌的房屋撞得东倒西歪,把每一个顽抗的暗堡碾成了糜粉。 那声势,简直地动山摇! 目睹这一切的敌我双方,全都目瞪口呆。 嘹亮的冲锋号响起,随后的步兵潮水般掩杀过来。 有如此杀器打头阵,战士们无不奋勇,紧随着坦克于断瓦残壁间向镇内发起了猛攻。 土匪们对这两个钢铁怪物显然毫无办法,枪打不开,炮炸不动,虽然有土匪冒死攀爬,想要打开炮塔,却被随后的步兵瞬间打得稀烂。 大街小巷顿时到处都是民主联军,双方开始在断瓦残垣中逐屋争夺。 缺乏反坦克武器的土匪,连一门战防炮都没有,一见坦克杀到,立刻四散奔逃! 中午时分,己经打疯了的战士们把残匪完全压缩到兴隆街十字路口,随后又压缩进军部大院。 那个时候,刁翎的街上己经躺满了土匪的尸首,那些尸首千疮百孔,满身焦黑,负了伤的惊马从街上狂奔而过,把早已没了知觉的尸体踏得血肉模糊。 退入军部大院的是土匪的精锐,这些家伙尤善于近战。 坦克咆哮着冲了上去,谁知这栋大院的院墙是混凝土浇筑,院墙后面还堆了几公尺厚的沙袋,坦克竟然冲撞无效。 院子里聚集的土匪差不多全是四梁八柱,这些家伙个个都是神枪手,有一手一里地外打酱杆儿,甩手打飞鸟的本事。 除了这个,还有十步装枪、两腿填弹的绝活,眼下他们个个枪声不绝,弹无虚发。 眼见冲锋的民主联军战士一个个打倒在地,孟占山气得七窍生烟,他躲在一截残墙后面,朝着远处大吼嘶吼: “段峰,你他娘的车载机关炮呢?” 躲在后面的卡车跟着装甲车迅速驰来,卡车躲在装甲车的后面微微转动车头,车厢内的机关炮在段峰的操弄下“咚咚咚咚”的就响了。 那炮是平射的,炮弹直直飞了出去,在外墙上接二连三地开花,愣是在外墙上掏了几个一人多高的大洞,将外墙后面的炮头们炸了个血肉横飞。 炮弹随之打进院子,院子里顿时浓烟滚滚,随即燃起冲天大火,连窗户框都震裂了。 炮头们完全傻了,他们这才发现,自己的一身本事,什么百步穿杨、十步装枪、两腿填弹全都是狗屁,在机关炮的巨大威力下,他们半生练就的惊人技艺简直连一粒小小的尘挨都不如。 他们无计可施,只能狼狈逃窜,抱着他们柴禾棍一样的机枪和步枪,在浓烟烈火中溃不成军…… 此时此刻,远在草帽山上的方可令乐得拍手跺脚,他放下望远镜,指着那栋正在冲天烈火中坍塌的院子高声断喝:“打!打它狗日的!” 随着炮声隆隆,腾飞的烈焰在院子里形成一道道炎墙,肆虐的气浪四处横飞…… 没多久,那些青砖瓦房便在方司令的怒吼声中灰飞烟灭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