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可还有1万余6000余人,足可以支撑到援军到来!” “什么?” 孟占山心里一凛—— 伤亡过半,却还有1万余6000余人? 娘的,这说明敌人的兵力并不像我军预估的那样是1.5人到2万人,而是多出近一倍。 孟占山又一想,觉得不无可能,我军久攻不下,这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因此他立即下令:“赶快!报务员,向上级汇报,这是一条很重要的消息!” 熊伟民又说:“另外,敌人似乎有一条秘道,刚才守敌呼叫赶快从秘道里再增援一个连来。” 孟占山大吃一惊,“娘的,怪不得打了一天多都打不下,原来敌人能够补血!” 黄参谋将信将疑地摇摇头:“不大可能呀?周围通向大楼的沟堑我们都检查过了,都被敌人撤退时炸断了。” “怎么不可能?” 那边,一直沉默的段峰突然开口了:“现在大楼以东我们还未占领,一定有一条暗道直通那里,而且还比较深!” 孟占山点点头,略做思考,伸手指向地图: “我看这样,集中我们的炮火猛轰大楼以东直径100米的区域,一则可以摧毁通道,二则可以在敌人的地雷阵里再打开一片通道。” “妙,这招太妙了!简直是一箭双雕!”听到孟占山的计划,段峰大声赞叹道。 “可是,这样会消耗我们大量的炮弹,回头拿啥来打大楼?”郭胜利不无忧虑地道。 孟占山不再犹豫,斩钉截铁地下达:“先打!必须斩断狗日的大动脉!剩下的以后再说。” 话音刚落,他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满怀期待地望向熊伟民,“伟民,你会摆弄那些火箭筒吗?” 眼见孟占山目光灼灼,熊伟民沉吟良久,才吞呑吐吐地说: “这……我,我……我会! 可是,对面毕竟是自家兄弟,我……我下不了手……” 说完,难过地低下头去。 郭胜利急了,大声道:“哎呀兄弟?你不是愿意跟我们干吗?你不是很佩服孟旅长吗?那你还犹豫个啥?” “就是,兄弟。你再好好想想,这可是你立大功的机会,也能让我们少牺牲不少同志,拜托了!”陆政委也焦急地催促道。 熊伟民却一头钻进了牛角尖,他抬起头正声说道:“抱歉了各位,说一千道一万,这一条我都不能破……这是我的底线!” 郭胜利急了,倏地沉下脸来:“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 “郭胜利——” 郭胜利的话还没有说完,孟占山就挥手打断:“你胡说些什么?人家可是我请来的客!强人所难的事咱不能干!” 郭胜利几乎要哭出来了:“旅长,咱已经牺牲了那么多人,连……连谢团长和周政委都……旅长……咱耽误不起啊……” 孟占山也是好长时间没开口,想了好一会才说: “伟民,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不强人所难。可是,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刚才为什么打不响?” 熊伟民点点头,拿起一旁的火箭筒认真地看了看,突然打开肩托上的一个搭扣: “哎呀,是这……孟旅长,你看,木制肩托安装在火箭筒中部,这个肩托底部的搭扣里面是一个活盖盒子,里面本应装有电池……” 说着,在箱子里一阵翻找,找出一截电池装了进去,合上搭扣,扛起火箭筒扣动扳机…… “你看,在肩托上有一个红色指示灯,当扳机扣下时,灯泡亮了,这样才能发射……” 孟占山恍然大悟,“太好了!伟民,你好好教教我,待会用得上!” 远处,天色渐暗,孟占山的眼里却泛出一片炙热的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