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再度响起,大虎营长带着二连、三连增援了上来,眼见前面死尸枕籍,战士们全都泪目了。 一串串火光从街道两侧的高大建筑物上倾泻下来,只有借助爆炸的火光才能看清无数头顶钢盔的家伙正在拼命射击,不时有战士被打倒在血泊里。 战士们前赴后继,用机枪封锁敌人的火力点,同时交替掩护着奋勇前进。敌人的手榴弹不断地往下砸,战士们用脚踢开,甚至拾起冒烟的手榴弹扔还给敌人。 战斗越来越激烈。敌人躲藏在密密匝匝的建筑物里,每个窗口、每个门洞都成了死亡的输出口,不断有灼人的火舌从里面喷出。 敌人的坦克也出动了,七八辆坦克各据一隅,专打隐藏在废墟里的战士。 部队冲的急,缺乏重武器,敌人的坦克有步兵保护着,连炸药包都送不上去。 二营、三营也冲上来了,三个营轮番冲击,一连发动了五六次冲锋,却仅向前推进了七八十米。 两翼的14团、15团也跟上来了,从附近街道发起了攻击,灼热的子弹在暗夜中化作无数道流光在激烈地对射,街道上尘土飞扬、炸烟四起。 枪声、炮声、被震碎的玻璃的哗啦声、坦克行进的隆隆声响成了一片... ... 鼓楼附近呛烟冒火,斑驳的大街上弹坑密布,鲜血遍地。 一辆大道奇缓缓驰来,后面跟着一队骑兵,浓烈的血腥味直窜孟占山的肺腑,让他脸色惨白。 冀西大队!冀西大队!我是刘司令!听到了请回答...听到了请回答! 大道奇上的报话机突然响了,孟占山听出那是刘司令的声音。 我是冀西大队...我是孟占山...孟占山接过报务员递来的送话器,嘶哑着嗓子回答。 报话机那头,刘司令的声音有些愠怒: 娘的,你小子搞什么名堂?也不报告进展?第一个打进城就翘尾巴了? 没有,司令,我部现在遇上硬茬了,没时间报告。 你们打到哪儿了? 鼓楼! 什么?...我的天,你们是飞过去的?...真有你的,回头我为你们请功!刘司令激动地大声喊道。 可是,我们遇上麻烦了,前面是敌人的核心阵地,十分难啃... 我说司令,如果友邻部队不能及时赶到,我们难保不被敌人包了饺子! 报话机那头哦了一声就断了,经过难捱的几十秒钟,受话器里终于又传出声音: 我联系过了,其他部队正在苦战,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你们那...你们... 轰隆mdash;mdash; 一股掀天的热浪突然从吉普车底部席卷而上,伴随冲天的火光,将整个汽车掀翻。 火光中,车上的报话机和电台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才带着火星子飞撞于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一阵哔哔啵啵的火花,报话机完全哑了。 吉普车碾上了一颗地雷,无数碎片像天女散花一般狂泄。 队mdash;mdash;长! 后面的警卫和参谋立即滚鞍下马,像发疯了似的狂奔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