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绿帽子的劲爆消息,凌诚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饭碗。 见覃斯越沉着脸不说话,凌诚思考再三还是打算先安慰他一下,“那人是之后才到的,根据他们两的说辞,应该是巧合遇到,并不是事先约好的。” 他话音一落,覃斯越的眉头却蹙得更深了,垂在身侧的手发出几声轻微的脆响。凌诚便自觉闭嘴了。 余年以为就近原则的意思就是从诊所出来再跨进几步远的小区,然后直接到达目的地,没想到白舟年领着他沿街又走了好长一段路程。 他的耐心给这又闷又热的天气和身上越来越难忍受的奇痒消磨得七零八落,娇生惯养的少爷脾气也在发泄的边缘徘徊。 余年又后悔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真的很莫名其妙,梧州这么大,去哪里不好,怎么就接受了来自情敌的好意,还是一个他很不喜欢的完全没有把握赢的情敌。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现实让他自尊心一阵受挫,再加上身体不舒服,此刻的余年烦躁的像一头随时可能暴走的大象,一小丁点不爽都有可能让他彻底情绪奔溃。 偏又旁边走的是白舟年,那个他以前总爱拿来和自己作比较的人。今天给白舟年撞到他又狼狈又爆丑的一面,余年想死的心都有了,情绪只能忍着,根本不敢乱发,怕给白舟年留下更多丢人的笑料。 “累不累,马上就到了。”白舟年说。 一路上,这句话他已经重复了三遍了,余年都有些怀疑他根本不是想帮他,而是故意带着他兜圈子出丑。 “要不还是算了,我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就不麻烦你了。”余年忍着心中的不快说。 “不麻烦的,就到了。”白舟年立刻摇着头说,他把箱子换到了另一只手里提着,似乎担心余年从他手上抢走。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你都还没见过我住的地方呢,你都不好奇一下吗?”白舟年打断他笑着说道。 余年不想看他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也根本就不好奇他的生活,但不知怎么的,对上白舟年殷勤的笑脸,那些坚决的想要拒绝的话就变得犹犹豫豫说不出口了。他真的讨厌死自己这种不会拒绝的软弱性格了。 这次留给他犹豫的时间并不长,白舟年说很快就到了,真的就只走了一小段路,两分钟的时间都不到,他就在一个小院子前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白舟年指着面前一所很小但装修相当别致的院落说。 这里是城中心唯一一片旧宅区,靠近街道的一侧墙是用栅栏围起来的,黑色的栅栏上爬满了粉紫色的蔷薇,院子里也种了好些花,有几盆余年自己都叫不上来名字,浓郁的香味萦绕在鼻翼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带着香气,两层小楼房就坐落在这一片四溢的芬芳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