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时带的东西,现在装在一只蛇皮袋里,被她拎在手里。 监狱附近很偏僻,她也没钱打车,要步行很远前往一个公交站坐车。 心里,满是对未来的迷茫。 她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走着,忽然一只手从后面猛地捂住她的嘴,刺鼻的味道令她瞳孔紧缩,面上惊恐都来不及浮现,人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便是在废弃的大楼里。 空气里弥漫着尿骚味。 “钟静瑶,好久不见啊,我们终于等到你出狱了。” 钟静瑶喘着粗气抬头。 入目看到的是几张熟悉,又极度陌生的脸。 很沧桑,尽显老态。 叶童安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是不是很惊喜?你进了监狱是没事了,你知道我们这两年过得什么日子吗?都是因为你!” 女人表情狰狞地狠狠甩了钟静瑶一个耳光。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家也不会破产!我爸爸也不会死,哥哥也不会坐牢!你让我们成了在这个城市最见不得光的存在!我们甚至连一份洗碗工的工作都找不到,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钟静瑶张了张嘴,她摇头,“不是的……明明是苏黛的错!我们应该报复的人是她,我们把她绑来,她不是有钱吗?问她家里索要一大笔钱,再、再划花她的脸…对!没错,就是这样!”她越说越激动,人终于从那种浑浑噩噩中走出来,“童安,我们是好姐妹啊!我们该报复的对象,分明是苏黛不是吗?这一切都是她害我们的,我们得……啊!” 她越说越激动,还没说完,就被人踹翻在地。 接着脸被人狠狠踩在脚下。 “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啊,没关系,我们之后会好好教你认清现实的……” 惨叫声在空旷的废弃大楼内响起,只是之后,又变成了某种怪异的呻吟。 可惜这一切,都无人察觉。 不久后,江城警方大肆扫黄。 已经重新回到大学,并搬出来跟商鹤予同居的苏黛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向客厅电视里随意播放的新闻频道。 嫖客们与妓女们全部被戴上手铐,低着头蹲成一排。 在那些衣着暴露的人里面,苏黛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在看什么?” 正看的出神,后颈忽然被捏了捏。 苏黛仰头,一滴水落在脸颊上。 青年头发湿漉漉的,发梢正在向下滴水。 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的上半身,有着许许多多不加掩饰的抓痕。 “没什么,只是觉得新闻里有张脸很眼熟。” 商鹤予随意瞥了眼,没看出什么名堂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