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长得跟现在一样,像是一名真正的父亲,有宽阔的臂膀,高大的身躯。 他就生活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不知人心险恶。 后来…… 江尘月不愿沉湎于过去,盯着谢君屹,“说完了吗?说完我要回去了。” 谢君屹轻叹一声,“去吧。” 在江尘月转身之际,谢君屹看着他的背影,又道:“还有,要万事小心,那些老家伙们又开始不安分了。” 江尘月脚步不停,很快消失。 谢君屹摇了摇头,忽地眯眼,眸光锐利:“滚出来!” 话音落,园子内却没有一点动静。 只有风声草声以及窸窸窣窣的虫鸣声。 但谢君屹却不会认为自己听错了,他声音沉了下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小叔。” “师父……” 两道身影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原本谢君屹的确没有发现他们,是两人贪心不足,想更近一点听听谢君屹在说什么,靠得太紧,以至于被谢君屹发现。 面对江尘月时的温和纵容全部消失,谢君屹满面冰霜。 “出息了,现在都学会偷听我讲话了?” 谢华年身子一抖,不甘地低下头,“对不起,小叔。” 其实早在看到江尘月的第一眼,谢华年就认出了江尘月。 毕竟他年长江尘月许多岁,对这个养在谢君屹跟前,被他当成儿子教养的小孩,可是记忆深刻。 比起谢华年,白宿脸色更加白,“师父我错了,请师父责罚。” 谢君屹冷冷道:“回去跪祠堂,不跪足十二个时辰不许起来。” 两人乖乖应是。 - 回酒店的车上,苏黛察觉到江尘月的情绪不高。 回到酒店后,她特地把江尘月叫了过来。 “怎么了?在那里遇到什么了么?还是被欺负了?” 江尘月蹲在苏黛的身边,眼睫轻颤,轻轻仰头。 “遇到了故人。” “哦?”苏黛摸摸他的脑袋,“我很高兴你没有选择瞒着我,要不然师父可能会很伤心。” 江尘月笑了下,只是有些勉强。 “要告诉我故人是谁么?不愿意说也没事,”苏黛撑着下巴,“不过,你要是一直这样子,可就别怪我去查了。交流会上去的一共也就那点人,我总能查到的,不是么?” 霸道的语气,可一点不像在安慰人。 但这恰恰就是苏黛的性子,江尘月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诚实道:“是我小叔。” “原来你还有亲人在世啊?我还以为死绝了呢。”苏黛毒舌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