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那么干脆。 但—— 说到底韩阳死不足惜,而江尘月是自己养大的,哪怕现在看来,好像养歪了,那也是她的乖徒弟呀! 韩阳轰然倒地。 苏黛垂眼,神情似神明般悲悯。 “是你动了墓室的东西,才触发的机关吧?那名队员是你害死的。” “现在,就当是你为他偿命了。” 苏黛向上走去,淡漠地丢下一句,“再见。” 韩阳嘴唇张张合合,额头青筋凸起,他努力伸长了手臂,似是求饶,又似是不甘,喉咙发出类似野兽濒临死亡的怪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浓烈的阴气不会让他立刻死亡,却会从内里先破坏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器官衰竭。 这个过程很不好受。 然而,那个无辜被他连累,又被他栽赃的队员,岂不是更不好受? 苏黛跟江尘月走了上去。 唐晃向她望去,唇瓣翕动,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有叛徒…… “苏小姐,又见面了。” 荒原上的日头没有遮掩,猝然从墓里回到地面,眼睛需要片刻的适应期。 苏黛朝跟她打招呼的人看去。 便看到了为首的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后站着的。 很巧,都是熟人—— 打招呼的正是冷振雄。 他假惺惺叹息道:“可惜了,苏小姐,我们本也不想这么做的。只是……谁让你不是我们玄门之人呢?” 江尘月往苏黛身边站了站,冷凝的目光静静注视众人,眼底黑雾翻涌。 感到江尘月已经动怒,体内的阴气要不受控制,苏黛蓦地按住他的胳膊。 江尘月垂眼,苏黛轻轻对他摇头。 没必要。 她还有后手。 “所谓玄门不过一群废物罢了,我不屑与废物为伍,你们今天就来这么几个人,也想困住我?” 冷振雄笑吟吟的,“老朽自然知道苏小姐的本事,毕竟不久前已经见识过了不是吗?所以,我们当然要做一点小小的准备,您看脚下。” 苏黛垂眸,果然,从他们上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入阵。 冷振雄:“苏小姐有没有感到体内的灵力在快速流失?别怕,这是正常的。” 他伸出手,一名弟子毕恭毕敬地递上一个卷轴。 冷振雄将卷轴甩开,空白的画纸在阳光下格外苍白。 他问苏黛:“苏小姐应该认识这个吧?苏小姐,把龙骨交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苏黛嗤笑,“你在做梦?” 唐晃则是一眼看出来这卷轴为何物,忍不住上前两步,“你们把陈罪怎么样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