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实习编剧,但目前我就是个打杂的。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订外卖,接外卖,还有跑腿,打印,装订,做开会记录,再把记录分发给众人,周而复始。” “刚开始是这样的,谁也不会在入行的第一天就成为知名大编剧,总得从底层做起。”霍文涛道。 “我明白,也有心理准备……”桑绮接过杯子,粉色的骨瓷杯里是冒着袅袅热气的醒酒汤。她抿一口,忽然问,“哎对了,我记得上次喝你的醒酒汤是一年多前了吧,这材料有没有过期啊?” 霍文涛默默瞪了她一眼,“的确过期了。” “哎?” “所以之前的我已经扔了,这是新买的。” “那就好。我还有好多会议记录要整理,现在可不是闹肚子的时候。”她点点头,“你这人真奇怪,店里的菜单上明明没有醒酒汤,你自己也不喝酒,却会常备醒酒汤的材料。” 霍文涛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只说,“喝完了吗,我先闭店,然后送你回家。” ……………… “十五分钟。”霍文涛一边锁门一边说,“今晚你一共出现了十五分钟,按这个时间来结算工资。” “感谢霍老板的慷慨。”醒酒汤喝得她暖意融融,笑道。 他无声地笑了笑,与她并肩往停车场走去。柔黄的路灯下,两个人挨得很近,近得当桑绮打哈欠时,霍文涛都能看见她嘴边哈出的那团白雾。 兴许是觉得大张着嘴有损形象,桑绮立刻抿了抿嘴角,“昨晚整理会议记录就熬到了凌晨,还有教授那儿的作业只写了一半。” 她当真是累了,眼下还挂着淡淡的黑眼圈。霍文涛帮她拉开车门,她一坐上副驾驶,整个人便松弛了下来,甚至蜷着身子好似要在座位上打个盹儿似的。还得霍文涛提醒她, “安全带,安全带系好了,别连累我扣分。” “知道啦。”她懒洋洋地扣上。车子徐徐开动,她的余光在霍文涛的侧脸上转了一圈。 终于,当车子驶过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离桑绮家越来越近时,她忍不住轻轻问了一句,声音像只深夜里躲在草丛里的小猫, “霍文涛……” “嗯?” “……我有一个星期没来书店了呢……” “我知道。” “……你……”她微微侧过头,看着窗外的夜景,实则是透过玻璃窗的反光在偷瞄他,“小林,老杨……还有你,有没有想我呢?” 霍文涛顿了顿,他的目光盯着前方的车流,“……小林的确想你。她说,你不在,书店都变得冷清了。” “哦。” “老杨偶尔也会提起你,上次还说,不知以后会不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