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岑砚打断,越说越顺道:“怀孩子不容易,很是辛苦,吃的也得给我搞好吧。” “嗯,至少得给我安排两个厨子,一个做甜口,一个做辣口,如果还能有个小吃做得好的,那就全了。” “上京的酒楼里,聚芳斋的师傅做的果子就不错,枣花酥、绿豆糕、山药糕、千层酥、荷花糕……这些都是我爱吃的,请得到一位最好,请不到,时不时给我买点也行,但必须是当天新鲜的,放久了味道会变,可能我吃不下。” “至于正餐,得有鱼有肉,有荤有素吧。” “不为养我,也得为着养好孩子。” “鸡鸭鱼常规的菜色我都可以,海鲜不太爱吃,牛羊肉也还可以。” 岑砚扬了扬眉,“比如?” 庄冬卿掰手指道:“那太多了,烧雏`鸡、酱鸡、罐儿鸡、炸鸡、拌鸡丝、栗子鸡、叫花鸡,我都喜欢,烧花鸭、卤鸭、绘鸭丝、烤鸭、烤鸭掌、焖鸭掌、鸭羹、板鸭,我也还行,烧鱼头、焖鱼头……” 这次话没说完,被茶杯轻磕桌面,清脆的啪嗒一声打断,庄冬卿心一颤。 岑砚:“报菜名呢?” 庄冬卿:“……” “你自己要问的。” 嘀咕,声音小又低,奈何在室内,岑砚听得清清的。 沉默片刻,岑砚耐着性子:“这就完了?” “唔……” 庄冬卿抠手,有点不好意思,“如果,我是说如果……” 岑砚坐端正了些,肃容以待。 庄冬卿试探着,用余光去瞥岑砚道:“每个月还能给我发点月钱零花,那,那就更好了。” “……” 庄冬卿偷瞄人的神态很灵动,与刚才木愣愣的样子截然不同,那双眼睛仿佛都瞬间有了光彩。 他是真的期待。 岑砚并二指压了压眉心。 额角跳得更欢了些。 “我以为你上门,是为了庄家的事?” 这话像是点醒了庄冬卿,只见少年的脸飞快地皱巴了下,恍然道:“哦,那、那确实也是原因之一,王爷您总不能,看着自己孩子落到贱籍吧?” “……理由不错。” 蓦的叩门声传来。 柳七带着赵爷,已经在门外恭候了。 岑砚长出了口气,脑子好似也被庄冬卿搅得乱七八糟。 定了定神,招手,让他们进来。 * 赵爷把过脉,细细问过。 确认,庄冬卿是壬族男子,也确乎有了。 广月台在一起的那晚,时间也符合推测出来的同房日期。 “这样就能确定了?”柳七紧张,晕头问了句。 问得庄冬卿也紧张了,“不然呢?” 岑砚倒是平静:“他从广月台回去发了高热,在床上躺了十来日,如果这时候还能干些什么,那我倒是一定要把这等奇人留下来的。” 庄冬卿:“……” 柳七:“……” 庄冬卿小声:“生下来就知道了,他很像你,特别聪明的。” 岑砚面无表情:“那岂不是一点都不像你?” 庄冬卿:“?” 不是,这是内涵他吧,这是吧?! 在庄冬卿瞪大眼的注视下,岑砚压了压烦躁,只让柳七先带人下去。 庄冬卿知道他们这是要商议了,走得也乖觉。 人离开后,赵爷才道:“我总觉得小少爷的脉不对。” 迎上岑砚的视线,赶紧纠正,“有关孩子的肯定没问题,我说的是他身体,底子虚,需要好好调理就不说了,总觉得,还有哪儿不太对。” “底子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