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拧着眉,又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庄冬卿惴惴。 岑砚却镇定,“有什么问题?” 赵爷又把了会儿脉,才开口道:“脉象,不一样了。” “毒发作过了吗?” 得到岑砚的回答:“头天晚上有一次,昨晚比较厉害。” 看着庄冬卿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赵爷:“怎么处理的呢?” “头天吹了风,散了散热便好了,昨晚纾解了下。” 一问一答,岑砚说得面不改色,庄冬卿却羞耻,脚趾扣地听了会儿,抬眼去看赵爷,见赵爷面色无有异样,渐渐又放下心来。 只当自己在医生面前是一块猪肉,不能讳疾忌医! 虽则脉象有所改变,但庄冬卿身体并无什么大碍,孩子也挺好,赵爷只说观察着。 之后便会启程回王府,这个安排也合理,岑砚点了点头,“可以。” 瞧完岑砚便与赵爷双双出了门,当着柳七几人的面,赵爷又给岑砚号了脉,看过蛇咬的位置,庆幸道:“主子吉人自有天相,这蛇竟然没分泌毒液。” 岑砚想到什么,垂目:“也是恰好碰到了庄冬卿他们一行。” “身上的伤……” 岑砚:“刀伤都还好,箭伤有些崩裂,回了府再看吧。” 见此处条件简陋,赵爷也不固执,点头应好。 等柳七郝三与徐四开始检查车架、配合收拾此间物什、去给东家酬谢金的时候,趁着只有他们两人,赵爷才又开口道:“我见小少爷面嫩,还有些问题想问问主子。” 岑砚示意他说。 赵爷:“主子碰了小少爷吗?” 岑砚:“他毒发的时候神志不清,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带着纾解的。”顿了顿,又补充,“期间他一直说我身上有香气,安抚的时候亲过他。” 赵爷:“果然。” 岑砚不解。 赵爷斟酌了一阵,低声道:“回府先问问小少爷的意思吧,看他还要喝药施针与否,如果他同意,那也可以试试,不过……” “不过?” 赵爷:“之前一直施针喝药,但我感觉小少爷脉象变化并不大,今天小少爷的脉象却有了明显的不同,恐怕……施针喝药并不能真正的拔出毒素。” 之前赵爷反复说过这毒邪性。 听得无用,岑砚也并不意外。 赵爷小心翼翼道:“小少爷的情况特殊,现在也不能下猛药拔毒,如若压制不住……” 说到最后不由去瞥岑砚,岑砚这次接过了话,“那我过去便是。” 赵爷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展现出来,只道:“那一切便待回府再看。” “可。” * 收拾好东西,柳七给了东家两锭金子当做酬谢。 岑砚与庄冬卿都换了身干净衣服,王府马车骨碌碌出发。 在屋子里只顾着羞耻和尴尬了,出了门,见了柳七与王府众人,庄冬卿敏锐地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自己的那些小情绪便淡了。 没工夫问,但六福收集消息向来拿手。 上马车之前,庄冬卿已经从六福那里得知了王府此次的伤亡,与上京目前攻讦构陷王府的流言蜚语。 庄冬卿也开始担忧。 他又是个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 走出去没一段路,岑砚便问他:“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纠结片刻,庄冬卿如实问道:“现在我们可以回京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