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声音又太大,已经往回走了的岑砚与柳七皆是顿步,一道看了过来。 庄冬卿:“……” 庄冬卿:“那个,我能与柳主管单独讲两句话吗?” 岑砚视线在两人间逡巡一遍,“可以。” * 将柳七留下,岑砚先回了西厢。 待柳七回来,在书房内,岑砚才问他:“庄冬卿同你说了什么?” 柳七不做声。 岑砚抬眼。 这一眼的感觉,柳七很难形容,但意思领会到了,是命令的眼神,必须说。 庄冬卿在的时候岑砚还装一下,现在人走了,倒是彻底放任自流了。 柳七:“……也没什么,就是担心主子你。” 确实没什么,甚至刚开始柳七都没领会到庄冬卿想表达什么,只感觉面面相觑,庄冬卿很是为难了一阵,然后问他。 柳七:“小少爷问我,主子您这样,一般几天能消气。” 说完便感觉岑砚神色缓和了几分,“你怎么答的。” 柳七默了默,“如实说的,我说我也不知道。” “还有吗?” 柳七:“没了,就问了这么一句。”顿了顿,补充道,“总觉得庄少爷还想问点别的,许是问了也没用?索性不提了?” 柳七不确定道,“总之,就这么几句话。” 岑砚点头,着柳七点灯,看会儿公务。 知道岑砚心情不好就喜欢做事,柳七依言,灯盏次第被点燃,岑砚一本又一本的册子拿了看,看过批阅。 刻漏滴答,等再放下公务,外界天色已然黑透了去。 岑砚静坐休息,脑子里却过着庄冬卿今晚的言行举止,蓦的有什么划过,眉头一皱,问柳七:“庄冬卿与你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正常问话?” 那倒不是,柳七觉得庄冬卿有些局促,又有些尴尬。 岑砚脸色一沉,站了起来,吩咐让柳七拿一盏灯出来。 柳七拿了盏灯跟到院子里,岑砚打眼一瞧,彻底冷了神情。 柳七还搞不懂自己在干嘛,便听得岑砚道:“去东厢。” * 用过宵夜,这个时间点庄冬卿已经洗过了澡,绞干了头发。 在内间将长发彻底晾干,人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困了。 六福刚将洗好帕子挂上,内里庄冬卿喊了他一声,六福高声应道:“马上来,少爷。” 一转身,又愣住。 “王、王爷。” 看着不知何时到来的岑砚与柳七,六福语窒。 岑砚问他,“庄冬卿呢?在干嘛?” 六福指了指主屋,“内间,马上要歇下了,我正准备去给少爷拉被子呢。” 岑砚点了点头,看了柳七一眼,大步进了门。 六福不解,下意识想跟,被柳七拦住了。 岑砚进屋的时候,庄冬卿正是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六福迟迟不来,他决定先摸上床再等,实在不行他先睡,反而六福来了,总是有办法把他收拾好的。 半个身子连着一只腿已经爬上了床,庄冬卿打着哈欠,正准备把另一只腿也挪上去,肩膀蓦的被扣住。 “?” 庄冬卿嘟囔,“不是吧,你没来我都不能上床了?六福福,我真的困得不行……” 话没说完便被人扣着肩给转了过去。 “了……” 最后一个字,连同眼前岑砚的脸,一齐变得清晰。 庄冬卿:“?” 庄冬卿第一反应便是要退,岑砚却不让,困得迷迷糊糊的哪来什么力气,下一刻便见岑砚的脸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