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敏:“我们都好就行,也不计较这些,等……你若是能回封地了,指不定我也会带着郡马回去呢。” 岑砚笑道,“只怕母妃不愿。” 岑敏:“那就由不得她了,她与我不同,她在上京长大,自幼看遍繁华,习惯了这一套套的贵人做派,我啊,我还是同阿爹一样,喜欢自由自在的。” 岑砚真笑了起来。 他们姐弟这一点,倒是一样。 不爱繁华,爱无拘无束。 该说的事都说了,气氛松缓下来,岑敏这才问道,“对了,柳七喊的那位小少爷,你还没同我说道呢!” “快,别藏着掖着,我听听你喜欢什么样的。” 岑砚:“阿姐这就知道我喜欢了?” 岑敏:“不然呢,就你那个性子,爱洁得厉害,对谁的亲近都抵触,不喜欢能一直给别人夹菜,事事都关注着?” 岑砚失笑:“阿姐慧眼如炬。” * 庄冬卿在软榻上睡了一觉起来,又同岑敏见了一面。 岑敏倒是很好说话,打量他一阵,还送了他不少东西。 迷迷糊糊的,庄冬卿离开的时候,抱了老大一个盒子,檀木的,名贵得紧。 里面都是玉石香料,岑砚看过,只道岑敏快要掏家底了,庄冬卿不好收,却没抵过岑敏的巧舌如簧,云里雾里的,就抱着走了。 上了马车,庄冬卿:“这这这不好吧?” 岑砚平静:“那你回去还给她。” 庄冬卿:“……” 庄冬卿苦着个脸,“你姐姐也太会说了,我……我说不过她。” 岑砚听得笑了起来。 揉了一把庄冬卿的头发,这才道,“既然给了你,便收着。” “我瞧着那枚玉佩水头极好,寓意也好,无事牌,你可以挂着,不打眼的。” 庄冬卿惴惴,“好,好吗?” “会不会不小心撞碎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总是在桌子边儿,柜子边儿磕着,也不多疼,但就是下意识地避不开。 岑砚:“玉碎了就是给你挡灾,无事的。” “哦,哦哦。” 是,这样论的?! 庄冬卿觉得哪儿没对,但是被砸晕了头脑,只觉得礼物贵重,想不到更深远的地方上去。 晚间一直给岑砚夹菜,惹得岑砚失笑,“收了礼的就是不一样哈。” 庄冬卿讪讪收回筷子。 其实不是礼物的事,他就是觉得,岑砚挺难的。 但这些话也不好说,想了想,觉得岑砚理解错了,也行。 他讨好他比可怜他来的舒服,至少不堵心。 于是后面还是给岑砚夹菜,忙活着。 打趣了两句不见庄冬卿还嘴,也不见他不好意思,岑砚脑子想深些,便意识到了。 看向柳七,柳七艰难地点了点头。 岑砚也不挑破,庄冬卿对自己的好,全盘收着。 到了晚间,见庄冬卿那股子劲儿还没过,岑砚:“今晚,能不能不吹蜡烛?” 庄冬卿懵懵的:“啊?” 岑砚:“想看着你。” “……” “……好,好的吧。” 竟是真同意了。 一通折腾到半夜,小少爷终于后悔了,良心耗尽,要跑。 奈何为时已晚。 睡前,庄冬卿气不过,咬岑砚的肩膀:“欺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