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胃口。 柳七倒也不劝,瞧着庄冬卿穿得薄,怕夜风凉,让六福拿了张薄毯放在一边,供庄冬卿取用。 庄冬卿却是还好。 盛夏,他近来因着身体变化,又爱发汗,惯是觉得热的。 等岑砚快速洗过一遍,头发也拆散,浑身清爽了出来,再见到庄冬卿,岑砚视线在他肚子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瞬,不露痕迹地滑开。 在内室的时候,灯点得暗,还瞧得不甚分明。 出来了,灯盏灯笼什么都亮着,庄冬卿的变化一下子便无所遁形。 肚子确实大了不少,瞧着都不是很方便动作。 再联想到庄冬卿近来的难受,岑砚心内又叹一口气,面上不显,拿了双筷子,埋头用饭。 行过军的人,想快,动作那是很迅速的。 庄冬卿将将打了个哈欠,岑砚这边一切妥当,携着他进了内间。 庄冬卿躺下的时候,外间收拾碗筷的声音、仆佣走动声,低低交谈声,俱能听见,岑砚刚用了饭,哄着庄冬卿上了床,一时半刻还睡不着,于是低低同庄冬卿说起一路来的见闻。 刚讲到他们遇到水患,一低头,便见庄冬卿眼睛合上了。 静待片刻,等庄冬卿睡沉了,岑砚才伸手去摸了摸他肚子。 两个月不见,已经很大了。 手刚放上去感受了一下,突的,他手摸到的地方动了下,岑砚眼睛微微睁了睁,而随着这一下,庄冬卿也拧了拧眉,动了动身子。 岑砚赶紧放开了手。 须臾,肚子里那个不动弹了,庄冬卿眼眉才舒展开,又继续睡了。 “……” 倒是很好的给他解释了,为什么近来睡不好。 看来这孩子还挺爱动的。 * 一夜无梦。 庄冬卿昨夜睡得晚了些,果然睡得沉了,一晚上都没醒不说,第二天还多睡了会儿,同岑砚前后醒的。 醒了想去抱岑砚,一动,肚子却先挨着了对方,庄冬卿:“……” 还是算了,不方便。 昨夜一直在等岑砚不觉得,相见的时候又困,眼下清醒了,想到身体的变化,庄冬卿先不自然了起来。 岑砚却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伸手来抱他,被庄冬卿挣开了。 岑砚:“碰到肚子不舒服?” “……嗯。” 岑砚放开了手,只亲了亲庄冬卿面颊。 两人起身,岑砚总觉得哪里不对,等用早饭的时候才意识到,早间庄冬卿是自己穿的衣服。 意识到什么,岑砚面上不显。 用过早饭陪庄冬卿散步,庄冬卿也带岑砚熟悉这处宅邸。 别的时候都还好,岑砚眼神落到庄冬卿肚子上的时候,庄冬卿要么侧身,要么说起别的,多几次,岑砚视线就不往下落了,瞧着庄冬卿也自在了许多。 岑砚明白了。 午饭后,庄冬卿恹恹的,休息片刻,便到了午休时间。 他近来发汗厉害,天气又热,除了晚上睡前洗一遍澡,白天的时候,午休前六福会盛水来,给庄冬卿擦擦四肢背部,让他感觉舒服些。 这一日,到了点,庄冬卿脱了外衫,正在挽袖子。 冷不丁瞧见端水盆进来的是谁,愣了神。 “王、王爷……”庄冬卿局促。 “嗯,听六福说了,今天我给你擦。” 岑砚倒是自然,放下水盆,转头又拎了桶热水进来,用水瓢给庄冬卿兑温水。 庄冬卿:“……” 挽袖子的手不自觉就放了下去。 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嘴唇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