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盥室洗漱。 庄冬卿其实一直留意着岑砚的动静,他回来了,得知人要洗澡,他从主屋相连的门里,支了个脑袋进盥室,刚看到岑砚的背,对方好似背后长了眼睛,庄冬卿听得他问道:“想来看看两个糖葫芦的效果吗?” 庄冬卿:“……” 他就知道两岁不靠谱! 庄冬卿摸了摸鼻子:“只答应了两个,分天给他,他也答应了的。” 岑砚轻哼了声。 庄冬卿不敢说话了,老实巴交站着。 “帮我把衣服拿出去。” 万幸,这种僵持没有持续太久,岑砚开始指使庄冬卿干活。 庄冬卿求之不得。 正不知道从哪儿使力呢,递过来的台阶他当然嗖嗖往上走。 于是接着庄冬卿不仅帮岑砚提了热水,给他洗了背,还笨手笨脚地帮他洗了会儿头,之所以只有一会儿,是因为太不熟练这项业务,被岑砚半途抢了过去,自己洗了。 冲水的时候想到些什么,庄冬卿奇怪:“你不是昨天才洗了头的吗?” 现在头发都长,又没有吹风机,不存在天天洗的条件。 得到岑砚噎人的回答:“去了不干净的地方,脏。” “……哦。” 用脚指头都知道岑砚说的地方是哪儿,庄冬卿又眼观鼻鼻观心,闷头干活了。 绞干头发的时候岑砚没叫六福,庄冬卿便用巾子细致地给岑砚擦水。 晚上洗头,至少得擦好几道,拧不出水,摸着半干了才行。 一直有六福照顾,庄冬卿也不太会。 但岑砚不喊人,庄冬卿也没有怨言,慢慢的细致地做着,期间岑砚抬眼瞧庄冬卿,庄冬卿丝毫都没察觉到,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上,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扯着岑砚头发似的。 岑砚的心又软了。 庄冬卿怕自己做不好,多擦了两遍,最后只让六福确认了下,湿度差不多,才拿梳子帮岑砚梳顺了,又抓了抓。 岑砚头发很好,像缎子,要是不拨开,其实很不容易干透。 岑砚不喊停,庄冬卿也不介意,用手一遍遍拨开,希冀能干得快些。 岑砚忽道:“想哄我,就只准备出两个冰糖葫芦,干干活吗?” 庄冬卿:“……” 庄冬卿低了低头:“也不是。” “那还有呢?” 庄冬卿:“等、等会儿。” “让头发再晾一下,不然睡了头疼。” 岑砚挑了挑眉,意识到什么,点头,“行。” 又晾了一阵,等头发干得差不多,庄冬卿拿了根干净腰带,把岑砚眼睛绑了起来。 岑砚:“?” 岑砚:“卿卿,这么搞,是你哄我还是你玩我?” 庄冬卿耳根发热,强撑着道:“不是。” “别说话!” 这一句还说的挺凶的。 意识到语气不对,庄冬卿赶紧又补救道:“马上你就知道。” “你……你会喜欢的。” 换来岑砚故意拖长音的回答,“——哦。” 庄冬卿闭了闭眼,把人扶到了床上坐着,视线缺失的时间,岑砚就听着人在屋里走动,从细碎的声音分辨,先关了窗,然后开始……像是在点蜡烛。 耳边火花爆开的声音大了一些,但岑砚不确定,这本来就很难分辨。 而且好似是特意选了深色的腰带,他眼前的光感很差。 当然,又或许,庄冬卿把床幔放了下去。 等人再回来,岑砚更好奇。 然后庄冬卿的手伸了过来,“抬下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