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行风没说什么,手轻抚了下陆知轻哭湿的鬓角,转身离开浴室,独留那一人回味脸颊不到片刻的余温。 回到房间,他抵在房门上,闭紧眼睛深呼吸几口气,才勉强平复燥热。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陆知轻白皙的躯体上大片精致的茉莉纹身,这样的视觉冲击让莫行风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那样保守的人,居然会因为自己一句喜欢茉莉花而纹在身体上。 更可怕的是,莫行风发现自己可耻地起了反应。他平躺在床上,手抓紧床单,努力不去想陆知轻哭泣的面容。可越是这样,他越无法忘记对方含着泪水看向自己的眼睛。 无法克制的感情汹涌如潮,莫行风终于咬着牙发泄,然后泄气似的喘着气,睁着通红的眼睛对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我恨你,陆知轻。” 我恨以为放下了,又忍不住偷偷想着你的脸发泄欲望的自己。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一打开房门就是两个顶着熊猫眼的人面面相觑。 莫行风亳不知情地去洗漱,照了下镜子后烦躁地抓了下头,苦恼地坐在马桶上回想刚才陆知轻看他的眼神。 他可不想又给对方什么希望,可是昨晚确确实实地因为那个纹身心里有了一丝动摇。 陆知轻看见莫行风精神状态不太好,理所当然地觉得是因为自己又给对方带来了什么困扰,现在正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他当然想和莫行风重归于好,可仔细一想,是自己太着急了,万一让对方的病情又加重了怎么办? 莫行风在洗手间呆得有点久,陆知轻有些担心地过去敲了敲门,问道:“你快好了吗?” “……马上。”莫行风冲了个冷水澡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以至于陆知轻再进去时发现浴室里湿漉漉的,害得他差点滑倒。 怎么会有人早上洗澡啊……陆知轻嘀咕着漱口,突然发现洗手台上的刀片。 敏感的神经顿时警觉,陆知轻刷牙的手一顿,来不及擦把脸,抖着手把刀片拿起来放在面前端详,想检查上面有无血迹。 刀片崭新,莫行风一个男人需要刮胡子很正常,但不知为何陆知轻感到内心十分不安。 吃早饭的时候两人面对面坐,陆知轻便偷偷瞄着莫行风的手腕,果不其然看见了一道细小的伤口。对方以为陆知轻又想吃自己的剩饭,吃了半碗稀饭后舀了一勺肉松放进去,大方地推到对面,说道:“吃吧。” 陆知轻满头问号,吞下口中的食物,小心翼翼地问:“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就那样。怎么了?”莫行风满不在乎地回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