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公子您早!” “早上好!” “蓝老爷又出门了啊?” “是被....哎?你等会,以前不都叫公子的么,怎么今天改老爷了?” “蓝老爷您说的哪儿的话,以前叫您公子,不是因为您无...呸,您瞧我这张破嘴,这不是咱们武帝城的大小姐出生了吗,小的们自然得改叫您老爷了不是?” “呃.....” “老爷您慢走!” “行吧,你们忙。” 告别了城中某个碎嘴得商贩,蓝礼独自走在马路上,眉宇之间带有一丝思索。 “老爷?公子? 这怎么听起来这么难受呢? 本公子今年才三十出头,被这么一叫,怎么就觉得自己变老了呢?” 再抬眼,蓝礼看到马路对面万花楼前迎来送往得窑姐,和路上得‘公子哥’们打情骂俏,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真的老了啊.....” 三十一岁的蓝礼,虽然依旧保持着十七岁少年的摸样,但从平日里旁人对他的感官中不难发现,他的确是从一个花一样的少年,变成了而立之年的中年老男人了。 至少最近两年以来,再不会有谁家少女给他送一些带有颜粉气息的书信、锦帕,反倒是文房四宝收了不少。 三十岁,对古代人来说,似乎就是一个门槛。 过了这个年纪,也就代表你该正式的‘独自顶门过日子’了。 不但是家里人,就是一些街坊邻居,也会以正礼来接待你。 当然,这里说的都是有一些家底的,如若是连饭都吃不起的苦哈哈,自然是没这番讲究的。 “老了啊,不服老是不行了啊......” “公子!” “公子!” “公子!” 自台阶始,蓝礼一步一顿的攀登至武帝城的城头,负责守城的士兵倒是没有更改称呼,依旧如往常一般的以公子为称。 对此,蓝礼只是微笑示意。 越过城墙的渠道,走至城门楼处,在那里,一身盔甲的左忠等候已久,见蓝礼这次是步行来到,也是一愣,心下思考着自家公子已然有多久没有步行了? 平常想去哪儿,不都是‘嗖’一下久到了么?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想归想,但左忠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只听一阵铁靴碰撞之声响起后,由左忠带头,城门楼内上百名精锐士兵一起行礼。 “公子!” “哎。” 待到礼毕,左忠似是察觉到蓝礼情绪不对,逐自开口问道: “公子可是有忧心之事需左某去做?” “没事,吩咐下去,以后都别叫公子了,该称呼我东海伯吧。” “喏!” 左忠点头应下,随后继续看向蓝礼:“公子可还有吩咐?” “呃.....没事了。” 说话间,蓝礼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一根毛都没有。 冰肌玉骨就这点不好,毛囊都给整萎缩了,想要长胡子,还得特意用法力去自己创造。 等等,长胡子? 一个外表十六七岁的少年,长有一下巴的唯美胡须? 卧槽!辣眼睛啊! 以最短的时间把脑海中的画面删除掉,蓝礼咳嗽了两声后,把目光投向远方。 武帝城临崖而立,而站在城门楼处向前遥望,则可以把前方的万亩良田尽收眼底,此时正逢夏季,田野之中一片翠绿,清风拂过,带起大片祁连。 盛世美景。 城外的庄家都比其他地方长的更为茂盛。 可就在武帝城未曾搬迁至此时,此处还是一片临近海滩的荒野,不说良田,就是泥土都少的可怜。 可以说,此地的土地之所以能变得这般肥沃,全赖之前东海水族以鲜血浇灌之! 别人家的黑土是抓一把能攥出油来,武帝城周边则是能攥出血丝儿! “大好的光景啊....” “公子爷,您说的是,据城中司农汇报,我武帝城周边良田,如今百亩可产量三百石,已赶上如徐州中原之地的水平!” 说道这里,左忠还听骄傲的。 嗯,武帝城附近的良田,都是他带人弄出来的,也就是所谓的军屯。 虽说武帝城内大多吃的都是水稻,可老话说得好,家中有粮心里不慌,哪怕大家都不吃,有这么一大片麦子地种着,城中居住的人也安心。 左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