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一生都在战斗,刻在骨血中的好战因子从不会因苦难消退,他们就像顽强的野草,即使大火燎原,仍会在一个春季盎然新生。 “阁下,明天我可以去上班么?” “当然。”白榆笑着又指了指自己,状似不经意地询问:“总裁,需不需要保镖。” 他还是有点怕伊尔西被欺负,自己一个雄虫好歹可以撑住场子。 伊尔西歪着头愣了几秒又旋即笑了。 清楚白榆的意图,润物细无声的关心与偏爱让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在嗡鸣震动,就像春风吹过树枝带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大声宣告着凛冬的结束。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雄虫,也从来没有期望能碰上这样的雄虫。 白榆已经帮了自己很多,要是这种小事情还要找他来撑场子,那伊尔西就完全可以考虑退位让贤。 他端起八面玲珑的范,含着笑意半开玩笑地说道!“阁下当保镖怕是过于屈才了。” “但是,我们集团的午餐不错,可以邀请您一起品尝么?” 白榆看着不再掩饰锐利与骄傲的雌虫,喉结忍不住滚动,“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我生命中另一位主角。 * 昼夜交替,周而复始。 趁伊尔西去解决集团内部的问题,白榆拒绝了阿统的陪同,飞行器在错落的星际轨道上划出优美的弧度,伴随喷涌的燃料尾气,他再一次站在了蒙格利房子的门前。 此时的蒙格利丝毫不知道危险来临,他正在沙发上大口地塞着零食。 “好吃么?”一道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传到蒙格利的耳边,他肥厚的手顿时停住,像个生锈的齿轮一寸寸扭过头。 “白...白榆..你怎么又回来了。”零食哗啦啦地散落在地上,圆滚的身躯突然弹起向屋门狂奔。 “啪唧。”他感觉背后一股劲风袭来,紧接着那张脸与地板进行了0距离接触。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白榆一步步逼近缩成一团的蒙格利,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你再敢接触任何一只雌虫,我就把你的虫腿一根根掰断。” “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蒙格利手脚并用地向后爬,那张脸涕泗横流:“是萨满,是他让我这样做的,你要相信我。” “好啊,我相信你。那你先跟我说说萨满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白榆不耐烦地皱眉,大概听了10多分钟蒙格利语无伦次的话,现在可以完全确定这个傻逼雄虫不知道半点雄保会的私密。 啧,好浪费时间。 白榆摇摇头,蹲下身子声音仿佛催命的镰刀:“你的腿暂时保住了。” “但是过几天就是拉文尔家族的宴会,雄父,记得参加。” 白榆暗暗地威胁着,指尖的邀请函滑落在地板上,复杂的花纹仿佛燃烧的篝火,仿佛可以吞噬所有的肮脏与仇恨。 他会杀了他,但不是现在。 他要清清白白,在大庭广众之下利落地杀死他,不让肮脏沾染伊尔西和雌父分毫。 屋外的阳光很好,让白榆想到了伊尔西满头的金发。 快要中午了。 白榆冰冷的眼神逐渐融化,他回到飞行器上,将油门一踩到底,蓝紫色的焰火从飞行器的尾翼喷出,驾驶虫带着满心的欢喜奔赴即将到来的“约会”。 站在恢弘的星河集团大楼前,白榆头一次感觉到雄虫身份的实用。 如果忽略一路上与从未间断过的议论声和无数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的话。 白榆因着自己雄虫身份成功被带到会议室门外,隔着半磨砂的玻璃,伊尔西的身影清楚地显现在白榆眼前。 这几天的慵懒、随和、克制、脆弱一一褪去,金色的长发整齐地扎成低马尾,他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睥睨着整个会场,他像高傲的王在自己的领地俯视座位上冷汗津津的蝼蚁们。 白榆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一瞬间,8年前的身影与此重合,那个骄傲锐意的军雌仿佛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曾经的记忆过于深刻,白榆立在那里,像个重获珍宝的巨龙,寸步不移地盯着伊尔西。 会议接近尾声,该处理的虫都得到了应有的“审判”。 伊尔西接到前台的消息后一直忍不住向门外瞟。直到在某个瞬间猝不及防对上了白榆毫不掩饰的炙热眼神。 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好像可以燃烧灵魂的温度将他钉在原地。 但是... 作为帝国首富,最优秀的商人,他可以清楚地在雄虫的眼中看见一种浓烈的情绪:. 怀念... 一股冷水仿佛自头顶而下,天旋地转、寒意侵体。 他感觉白榆透过他看见了另一个虫。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