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上。 但是艾克文仔细观察一下了,才发现伊尔西并不是去表面般无悲无喜,他的睫毛在抖,他的手也在抖。 只不过不是害怕。 而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如果不是你们,白榆就不会去那里地方。” “如果不是你们,白榆也不会遇到危险。” 太阳终于穿破云层,一缕耀眼的光打在伊尔西身上,他骨翅上的鲜血还未干涸,他看了一眼雄虫,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去。 艾克文没有阻拦,他看着伊尔西踏上飞行器,微风卷起高束的马尾。 伊尔西回头看了一眼艾克文,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出: “谢谢,后会有期。” 艾克文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白榆真的出了意外,那伊尔西也不会再回来了。 他将雄虫废掉,一是愤怒,二是给自己断了后路。 飞行器腾空而起,在几息之间便淹没在云层。 “先生?您擦擦脸。”阿统拿了一个打湿的帕子,递给伊尔西。 “先生,别担心,我们一起去找主人。” “嗯。”伊尔西已经到达了第一个跃迁点,过去便是浩瀚的宇宙。 “阿统,我做这些都没问过你的…” 阿统打断他: “先生,我们是一家的。” “您和主人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好。” 飞行器在银河中穿梭,无数星辰几乎擦着机身陨落,拉出无数的彗尾,仿佛一场盛大的奔赴。 * 56边缘星,制造工厂的仓库中,白榆盘着腿坐在一个大箱子上面听完迦尔讲了他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从一个边缘星的十分普通的d级雄虫开始。 d级雄虫自打有记忆, 56星就是灰蒙蒙的天。这里被称作边缘星,是被帝国遗弃的星球。 迦尔经常叼着一根稻草躺在狰狞石块上,他感觉自己的虫生就和天空一样,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灰色。 他浑浑噩噩,直到星兽入侵56边缘星,血流漂橹,鼻间是弥漫不散的血腥味。 他小时候的玩伴,或者街边卖花的老雌虫都被星兽摘掉脑袋,掏出肠子,变成一滩滩恶臭的肉泥。 他以为自己也会是这种结局,星兽嘴巴里的臭气越来越近,他甚至感觉胃中的食物抑制不住地反到喉管。 “咔嚓。” 他的头没掉,只是被喷了一脸粘稠的绿色的液体——那是星兽的血液,带着恶臭,让迦尔忍不住抱着胃干呕。 “雄虫?” 迦尔顺着光,看见了一个穿着军装的雌虫。他面容冷峻,眉头微微挑起,好像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救救我。”迦尔凭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了军雌的裤腿,最后完全陷入昏迷。 这个相遇是很老套的英雄救美。接下来迦尔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跟着塞达在战场上溜达。 塞达砍星兽,他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塞达砍完星兽,他就拿着帕子凑过去给塞达擦被星兽血液搞脏的骨翅。 “你真是个雄虫?”塞达一脸古怪。 “如假包换。”迦尔拍拍胸脯。 这种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塞达出任务的时候碰到了星兽潮,在他杀完最后一只后精疲力尽倒在地上时,他看见那只雄虫从远处跑过来。 雄虫的背很单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