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蓼还没睡醒,就听到了敲门声,昨儿喝空了酒,在屋顶坐到月落日升方才进屋休息,脑袋昏昏,披了件外衣就走了出来。 来到门口看到连珏早她一步开了门,来的人正是徐禹和那个他找来的大夫。 红蓼看到徐禹,再一看自己这副模样,羞赧垂下头转过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看着红蓼的背影,连珏眸中覆上一层愠气。 “连公子。”徐禹客气的向他问好行礼,连珏将二人引到了房间。 进屋还没说上半句,红蓼简单收拾后也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和徐禹打了个招呼,二人一言一句居然聊了起来。 “狗尾草。”连珏有意提高声音喊了她一声。 红蓼眼神里带着埋怨,瞪了他一眼,连珏指指自己头发。 “给我束上。”红蓼悻悻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玉冠玉簪手指从他银色的发丝中穿过。 “以后不要这样喊我!”红蓼俯下身靠他耳边说道。 “怎了?因为徐禹?”连珏声音也不大,目光瞟了一下现在另外一侧的徐禹,语气走了几分不善。 “你怎么老是和他置气!”红蓼一恼,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连珏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最后一缕发梳好,看着镜子里的连珏,红蓼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 无意回首看到了现在房里的另外两人红蓼这才猛然惊觉。她怯怯缩到了连珏身后,她不知最近怎么了,平日里能想到能兼顾的事情,怎么这几天都做不到了? 徐禹看着二人兄妹情深束发戴冠,站在一边几度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徐公子这位就是您帮在下请来的隐士高人?” 听到连珏唤了声自己,徐禹忙不迭的应下。 “正是,正是!这是咱们溪山县最有名的大夫,张师,张大夫。他多年前师承清潇观掌门,随他学医多年。” 提到“清潇观”三个字,红蓼将站在徐禹身边的人看了个仔细。 瘦长脸,干瘪身子,年过花甲,头发花白,一直弓着腰,低着头,看不清楚容貌。 “原来是清潇观的弟子,久仰久仰!”再一看连珏的反应,红蓼更为不解,难不成这二人曾是旧识。 “惭愧惭愧,在下跟着志远掌门学医多年,可只习得师父皮毛。”那人声音干哑,极不悦耳。 听了这话,红蓼颦了颦眉,看了看连珏,看他眼底多了几分戏谑的笑意。 “哦!不知这志远掌门是何样貌?在下对这些江湖事极有兴趣。不知先生可否多与在下说说?” “嗯……我……我同志远掌门学习医术,已经过了十多年了,那时先生鹤发童颜,老当益壮……现在……”他说话吞吞吐吐,犹犹豫豫,连珏眼神骤然冷冽起来。 “这个,连公子身子要紧,张大夫赶快给公子诊治一下!”徐禹插嘴进来。 “正是,来公子,先让在下给公子诊脉。”他拿出腕枕放好,红蓼看他举动,听他刚刚所言,完全是胡言乱语。 她正想走上前质问,手腕却被连珏垂下的手拉住,她身子一怔,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的连珏,不清楚他的打算。 “公子气血双亏,寒毒侵体,应多食温热滋补之物。” 连珏脸上的表情愈加阴沉,红蓼看着徐禹和张大夫,开口道:“那……请张大夫帮我大哥开个方子,我们也好去拿药。” 连珏微侧身子,抬眼看着红蓼,红蓼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