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说,谁也不敢说。只是让二位听到我这些索然无趣的旧事,惹二位不快了。” “无事,你慢慢说。”连珏放下了茶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我本打算把他的丧事料理好后,便出去找点活干。可是,灵棚都没搭起来,就有好几个大汉拎着刀,闯进了我家。他们说,我相公欠了他们钱,来讨债。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他们在我家里四处掠夺,要房子的地契。” “他们是何人,你可知道?” 雪鹃摇了摇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从哪儿来,正好这时候,徐大哥来了,他把那群人呵住,我见来了个认识的心里也有了点底,想可能是一场误会,只要他们走了,就好。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拿出了一张欠条,上面赫然写着我相公的名字还有画押的指印。” “你丈夫那就是真的欠他们钱了?” “我不知道,他从不与我说这些,欠条上写着,我丈夫欠他们五千两银子,而还钱的日子,就是我相公得病的那日。” 红蓼疑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连珏,他垂着头紧锁眉,看着桌前那杯茶水,似乎他也感觉到这种种一切,都似乎太过凑巧了。 “徐禹在的话,肯定会帮你的。”红蓼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僵硬,她不敢看满脸泪水的雪鹃生怕多说一句,都会勾起她的伤心事。 “白纸黑字写着,徐大哥也没有办法,他们拉着我要把我卖了,徐大哥帮我把他们拦下,说给他几日时间,帮我筹钱。五千两银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我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地契也卖了,可是就只有三千多两,徐大哥就是一个衙差,平日里拿着月俸,日子到了,也筹不出钱来。” “此时,你可与你家里人说之?” “哥哥走时,爹娘已经肝肠寸断,我若是再将此事告知他们,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那群人来了,徐大哥帮我拦着可凭他一己之力怎么能抗争的了,他们把我送到了莺歌楼。之后,就成了这样……” “天色不早了,姑娘早些休息吧。”说着,连珏站起身,从房间离开,自觉地把这间屋子,暂且先借给了雪鹃。 看连珏出去了,红蓼也紧跟其后,此时夜色已浓,今日无星无月,四处都被沉闷包裹,就像是听了雪鹃身世的心,透不出一口气来。 红蓼看着连珏的背影,犹豫良久后,问:“你今日准备在哪里休憩?” 连珏转过身,瞥了她一眼,“这宅子里,只有两个房间打扫过,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先住你的屋,你去打扫其他房间。” 刚刚还闷在心头一口气,听了这话,一下子冲到了红蓼头顶。 “凭什么我打扫房间,你当好人,就当到底,你好心收留人家,你自己打扫去。”说完,红蓼转过身就往自己的屋子跑。 可是没想到,连珏似乎早有准备,又胜在腿长步子大,快她两步冲到了门口,抢她前面站在了门前。 “你这人!”红蓼气的脸都皱在了一起,连珏得意的一扬眉,一个闪身进了房间。 红蓼趁着门缝,也挤了进去,看到连珏早已大喇喇的躺在了她的床上。 “你出去。”红蓼走到连珏身边,气哼哼的指着门。 “你若睡觉老实,我可以让一半给你。”说着连珏还往床里撤了撤身子,真给她留出了一半。 红蓼听了这话,真想把自己手镯里的毒丸塞他嘴里,若不是还有任务在身,她早就把这个自私自大自恋自以为是的家伙杀了千万遍了! “男女授受不亲,我以后还怎么做人?”红蓼死攥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抡他身上。 “那日月刹门一战后,我身子一直不适,体内剧毒未消,又因为救你大动内力……”他忽然捂住胸口,往床上无力一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你……”红蓼攥紧的拳头,松了下来,她气哼哼的看了他一眼,从床上抱起一床被子直接铺在了地上。 “我睡地上行了吧!”说着直接往被子上一卧,故意侧过身去不再看他。 若是往日,没有这床被子也无所谓,可是多日没能浸水,现在也还是冷的时候,躺在地上,寒气穿过被子,透了出来,让红蓼打了个寒颤。 原本一直不知冷是何感,没想到这滋味竟是这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