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薛权十拿九稳的性格作保,哪怕此刻他正在高烧,薛宜觉得自己是一定会揪着对方的耳朵开骂一句;‘九百万的房子你说卖就卖!薛权你是不是疯了。’可因为是薛权,再有疑惑问题,薛宜也忍了,只是温温柔柔的回了男人。 “知道啦,那我就给你住的地方,等你好了,拿做饭抵房租。” “你就只想我做饭给你吃。” 男人委屈的话听的薛宜没忍住笑,捏了把男人滚烫的脸颊,佯怒。 “当然了,不然你还能干嘛,大病秧子,快去休息,不好连饭都做不了,我可不养你。” 薛宜看着薛权烧的迷迷糊糊的模样,一手心疼的拿冰袋贴着男人的脸给降温,一手稳稳的托着对方的腋下扶着对方进了次卧。 虽然走的路上摇摇晃晃,但一上床,薛权就蜷成只小猫似的抱着她的胳膊不放,嘴里还嘟嘟囔囔着女生听不懂的话。 使了两下劲也没抽出手,薛宜倒也不慌。 “有的是法儿治你。” 女生用闲着的那只手隔着家居服挠了两下男人的脖子,果然,只挠了几下薛权就皱着眉一脸难忍笑意的松开了抱着女孩胳膊的手。 “就知道你怕这招。” 女生笑盈盈的,只是给人盖被子的时候,薛宜终于听清楚了一句对方嘴里的话。 “谁也别想威胁我,滚、滚开。” 威胁? “薛权?薛阿权?” 薛宜试探性的又唤了两声,可除了几句难受的哼唧,薛权再未给出回答。 从四个月前薛权莫名其妙的和家里断联了一个半月薛宜就觉得奇怪,后来好不容易联系上,对方又直接飞了科威特根本不解释自己在做什么;直到刚才男人举着卖房信息向她证明【无家可归】,薛宜才发现,有些事她根本无法忽略,哪怕对方是一向可靠的薛权。 虽然对方松开了她的手,但女生也没及时离开,反而顺势坐在床边,一手撸猫似的顺着男人额前汗津津的头发,一手利落的解锁了对方的手机,嘴里则是温声细语的哄着烧迷糊的人。 “谁在威胁你啊,阿权?” 奈何刚吐露了一句实话的男人,这会儿是任凭她怎么问都不开一句口;薛权紧抿着嘴唇的难受模样让人分不清他是因为梦魇的折磨还是因为病魔的折腾。 “薛权?” 薛宜弯下身子,又将脸贴近了对方的耳朵些,温声软语哄小孩似的。 “你是不是有秘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好不好嘛。” 薛宜就知道薛权的手机查不出东西,但干净的这么不像话,薛宜也头大无比,男人说的‘威胁’二字像针一样扎的她浑身难受,女生以为如果今晚她不查出个一二,她绝对失眠,可就是翻烂男人的手机,薛宜也没查出一点关键信息。 但好消息有二、一是薛权对滕家那些利弊分析的来源的确来自‘吃瓜’,薛宜一点开薛权的工作群聊就看见了104页PDF。 二是,‘威胁’薛权的人不是尤商豫,他们二人居然连微信都没添加。 可新的问题又让薛宜觉得难受,那104页PDF的内容正是关于京海这些‘红’、‘大’、‘商’家族,薛宜皱着眉翻了几页,看见了无数‘老熟人’。 元肃、元家哥哥、尤商豫、尤商豫的父母、严思蓓、严思蓓的男朋友、瞿迦、瞿迦的大哥、爸爸;说句良心话,自己亲密的人成了吃瓜论坛主页的热角,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看到那些明显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