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装模作样地整理领带:“我愿意邀请你跳一支舞,律师阁下。” 艾玛丽丝为难地敲敲手臂:“麻烦了,我不会跳舞。” “转几个圈就算跳舞。”杰森伸手,怂恿道,“请吧,没人看得到。” 于是艾玛丽丝佯装矜持地将手交到他掌心,两个人像模像样地自己哼歌伴奏。 裙裾飞旋,珍珠的发冠光泽温润。她是一朵闪亮的云雾,悄悄地来,某天也会悄悄地走。 艾玛丽丝一脚踩到杰森的皮鞋上,她没心没肺地大笑:“看吧看吧,我说了我不会跳舞。” “转得你头晕,是吧?”杰森不满地轻哼。 他刚要弯腰认命地擦掉皮鞋上的灰,艾玛丽丝抓住他的领带:“我觉得你有心事哦。” “难为你呵护我玻璃一样脆弱的内心了,”杰森别开眼睛,“我很好啊,没有毛病。” 艾玛丽丝的脸逼近,杰森能看见她的眼睫毛,一眨一眨。 艾玛丽丝重复:“你有心事。” 显然,她是一位暴君,不会理会别人口不对心的辩解。 艾玛丽丝想了想:“爸爸妈妈回来了,让你很不适应?” 她扭捏道:“我也不太适应,我都不记得怎么当女儿了……不对,我之前都没当过别人的女儿。” 杰森愤愤地戳她的额头:“你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啊,你爸妈能平安回哥谭,我和你一样高兴。” 他 的眼睛落到小天使像上 落到花圃里的花上 落到草丛里星星灯上 就是不落到艾玛丽丝脸上。 “我只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女儿的男朋友是一个拿人命当记分牌的法外狂魔。” 他自嘲道:“当然 危险相伴的生活、神出鬼没的踪迹、数也数不清的仇家和别扭到死都不愿意说话的态度 坏处要多少有多少。” “而我也……”他攥紧拳头 “……太晚了 我不会放弃我想做的事。” 艾玛丽丝看着他。 艾玛丽丝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艾玛丽丝提醒道:“冒昧问一句 你记得林肯·马奇 不 林肯·阿德金斯吗?” 杰森还没从自己的情绪里挣脱出来 他扭头 目光有一丝疑惑和痴傻。 艾玛丽丝闭了闭眼 不是很愿意承认:“我要提醒你 这位前法庭杀手现在算我的半个叔叔、半个舅舅、半个哥哥和半个外甥。” 她扯了扯杰森的脸:“忧心忡忡前 不如担心她们俩是不是打算重操旧业 和她们的女儿我在法庭上打对台。” 杰森纠正:“一次庭审不会出现两个律师。” 艾玛丽丝纠正他的纠正:“我们可以车轮战。” 她两只手捧着杰森的脸 凑上去 往杰森的领口钻:“你是不是涂了香水 你好香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