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查了许久才查出了她的软肋。 她有个女儿,他不止一次想要从林荷衣身上下手,但只要一起这个念头就能被警惕的小动物觉察到。 如果不是因为林荷衣的那次意外受伤,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接近她软肋的机会。 他原本都快要成功了,离成功就差最后一步。 只要他的臻臻愿意和他回纽约,哪怕不愿意和他登记结婚,只要把林荷衣的学籍转过去?,再慢慢地想办法办理移民手续,那一切也就尘埃落定了。 就差那么最后一步,怀特真的感到很不甘心。 此时的他脸上没有装模作样的温柔,神色冷淡又平静,墨绿色的瞳孔里少了那装模作样的虚假爱意,显出一种无机质般的冰冷出来。 他一步步地走向已经失去了知觉蒋秀臻,垂下雁细细地打量着她,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随即又像是自己得出了答案似的:“不,你只爱你自己,还有你的女儿,你不会去爱任何人。” “可是我现在已经爱上你了,你不爱我,这不公平。” 他像是有些烦躁似地皱起了眉,但很快就平复了下去。 “你会和我回纽约的,我们会在一起的。” 蒋秀臻是个自私又凉薄的女人,她的爱只有一点点,还都给了女儿?,他没办法从她这里得到,那就只能自己亲手去拿了。 ——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本就浅眠的林荷衣被惊醒。 她迟钝地睁开眼睛,床头的小灯被人打开了,一个成年男人的面孔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她下意识地感到抵触和危险,但又迟钝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用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注视着这个傍晚的陌生来客。 “小lin。”怀特朝她歉意地笑了笑。 林荷衣开始将自己半个脑袋往被子里缩,只露出一双怯怯的眼睛。 “还记得我吗?” “我是怀特叔叔。”林荷衣自从醒来之后就不太认识人了,周围的所有人都是她需要防备的对象。 其实相比起蒋秀臻,她的女儿才更符合他以前的择偶标准,胆小、怯懦、又听话,像只可怜的小麻雀。 面对这样的女性时他经验丰富,他太清楚如何让这样的女性放下防备。 “不认识了?” “不认识也没关系。”怀特好脾气地笑了笑。 “那小lin还记得妈妈吗?” 听到“妈妈”两个字,缩成一团的少女抖了一下,眼睫微颤,喉咙里开始发出细弱的呜咽声,像是在呼唤母亲的虚弱小兽。 “妈妈生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需要国外的设备才能够治好。” “但妈妈现在很放心不下小lin,小lin现在这么怕生。” “本来叔叔不应该告诉你这些的,小lin你是病人啊。” “可是叔叔真的很爱妈妈,叔叔不想妈妈有事,所以对不起。” “小lin能够勇敢一点,就当是为了妈妈。” 在男人诚恳目光和温和语气带来的噩耗下,林荷衣留下了泪来。 哭声细微又隐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