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秭灵脑袋转的飞快,她既然是刘安的正妻,此时也不能让刘安失了颜面。 但刘安是参与者,自己兄长那些笨蛋回去被一审,也会把刘安卖了。 所以潘秭灵还不能说,自己不知道,那显得自己太笨了。 零点几秋之内,潘秭灵的小脑袋闪过好几种想法后,她作出了决定。 “娘亲,我家官人已经足有一个月都没有碰过钱了,这一个月内,也就是买了一盒点心,还是身边的长随付的钱。” “恩。” 刘安连钱都没花过,怎么能被人怀疑呢? 曹家五房大娘子连声称赞:“这些孩子当中,只有安哥儿最纯善。” 纯善? 这位纯善的刘安、刘学士,就在此时,让张齐贤、王旦肋骨疼,刘安仿佛拿刀子正在剔他们的肋骨。 “三百万贯。” 刘安伸出四根手指:“我认为,需要三百万贯。” 张齐贤是户部尚书,在新的三司法案还没有实施之前,户部还是管着国库的。 张齐贤指着刘安的手指:“刘学士,这是几根手指?” “一、二、三……”刘安赶紧收回了一根手指:“反正,三百万贯。想一想,矿区全面建设,大投入才有大产出,露天矿可以直接挖,不修路,不修码头,不给并州增加军备,一样一百万贯。” “好吧,刘学士说说你的计算。”张齐贤知道要花钱,而且马上就要支出钱让那边开始挖矿,冬天快到了,一个月内头一批石炭一定要运到汴梁城的,他不敢有半点耽误。 刘安说道:“修路,我听说并州刺史讲过,一里路人工、石灰、碎石,需要七万钱。那么,到汾河至少需要三十七里,这样一算,修三条路,怎么也要九百万钱。” “停,停。”寇准都听不下去。 胡扯也要有个限度,知道你刘安要钱想干什么,可这么胡算你也好意思。 寇准一喊停。 刚到这里才弄清楚的情况的王嗣宗站了起来:“为什么要停,我替刘学士来算。” 只要寇准反对的事,王嗣宗一定会支持。寇准支持的事,王嗣宗一定会反对。 没什么,这些年王嗣宗被寇准整的已经有点神经失常,所以潜意识已经深深的印在脑袋里,反对寇准就是正义。 刘安在胡扯。 王嗣宗却是一员干吏,列明细,算石料、算路程、算人工、算粮食。 整修汾河码头、整修几条重要的道路、整修北防的堡垒、整修军械、民夫操军、正军练兵、禁军调两万人马驻防等等。 王嗣宗硬是把这个钱数合理的算到了三百万贯。 至于石炭的收益,王嗣宗也算清了。 仅头一年。 不。 仅今年冬天,从露天矿区就可以挖出价值一百万贯以上的煤,明年一年就能把三百万贯投入全部挣回来,而且还有足够的钱可以用来改善并州的设施、军械以及提供守军伙食等等。 寇准捧着茶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以为,王枢密也就是能管一下民生,加强防务的事情,他能力不行。” “寇准,你这个小人,谁说我不行。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