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隆的包厢,有侍者入内。 李继隆却是摆了摆手:“不下注了,人要知足。” “是。”侍者恭敬的退离。 人要信天命。 李继隆就信。 这赛马一共九场,分为上中下三场。 李继隆心中明年,或是后年的宋辽之战,也是三场。 第一场,守。第二场,反攻。第三场,幽州。 而自己,是负责第一场的。 随意填了几个数字却能得到大奖,李继隆相信这就是天意。 能守住,宋辽之战就首先立于不败之地。 李继隆已经先满意这个结果了,所以他不想再下注,而且未来也不会再赌,任何的赌都不会再参加了。 刘安坐在自己的包厢内,安静的看着比赛。 铁头过来报前三场汴梁城那边的账目。 “主君,城内……” 刘安抬手示意,不听。 汴梁城内挣了、赔了,又如何? 战场在这里,不在汴梁城。 更何况,这次的赛马,只有挣多或是挣少,没有赔的可能。 铁头抱着账本退离。 刘安的包厢内只有他一个人,刘安从怀中取出一只望远镜,这东西刘安没给任何人,还不到让人知道的时候。 刘安拿起望远镜没看赛场,而是看了一眼耶律隆庆。 “淡定,厉害的家伙。”刘安将望远镜塞回到怀中,然后拿起茶碗慢吞吞的喝了一口。 铁头又进来了,在刘安耳边低语几句。 “主君,西州有客。” 阿厮兰汉的人,进来之后在刘安面前施了一礼,低声说道:“刘学士,咱们骑士多,可用一些手段。” 刘安没回头,开口问了一句:“谁的意思?” “野利氏给我家大汗进言。” 刘安伸出四根手指:“四个字,堂堂正正。我们已经排出了最强阵容,若再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你认为如何?” “我家大汗也是这个意思。但这事,还是要刘学士作主。” “谢过你家大汗,咱们堂堂正正,敢赌就输得起。但回去,话说软一些,只说有必胜的信心,无须手段,别惊动野利氏。” “是。” 阿厮兰汗的亲信退离。 草原上的汉子,无论是六谷,还是西州,他们喜欢的是拿刀对砍,用真本事拼一个胜负。 在他们眼中,党项的野利氏学坏了。 很快,刘安的话传到了阿厮兰汉那里,阿厮兰汉笑了,他才不会说软话:“野利斗,要本汗说,赶紧杀掉你的谋士,一个在宋国会试都没考过的废物,真以为他有才呢。你若是无人可用,本汗帮你说说,让宋国太学收你族人些许,能学到多少是自己的本事。” 野利斗默默的点了点头。 李继迁之死,就是花样玩的太多,野心勃勃又想左右逢源。 对大宋,总是不断的挑战大宋的底限。 灵州拿下了,又想去动六谷。 太急,也太狂妄。而且数次对大宋请降、求臣,估计他自己都没想到,六谷人只用一次假求和就把他的命给要了。 花样玩的再多,也不如实实在在的力量更强大。 辽国的耶律隆庆为什么能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