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京师啊!” 用时月余,黄履庄终于从南京抵达北京城,望着这座古老而又充满着生机的城市心中无比感慨。 其实由南京至北京,最为方便的当然是直接坐船抵达。从南京顺长江而下,至上海后换海船北上天津,再由天津抵达北京城,如果快的话至多七八日就能到达北京。 但黄履庄却没走这条路,而是渡江先至江北,由江北走运河北上,在通州下船后再沿官道入京。 之所以这样安排,那是黄履庄中途去了一趟杨州。 黄履庄是杨州人,十年前离乡南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而如今他已官居三品,借北上入京的机会返乡也是人之常情。 中国人的传统就是功成名就衣锦还乡,黄履庄虽是大明科学院院长,当今圣上的重臣,平日里对于日常事务并不热衷,但这件事却是无论如何要做的。 何况,在南京时,黄履庄成婚,娶了自己的好友,如今军机大臣曾逸书的妹妹为妻,夫妻和睦,三年前曾氏为黄履庄产下一子,这令黄履庄是欣喜万分。所以这次路过杨州,黄履庄要带着妻儿为父母扫墓,以告慰长辈在天之灵。 “爹爹,这就是京师么?”一个小脑袋从车里探出,瞪好奇的眼睛看着前面高大的城墙。 这娃娃正是黄履庄刚满三岁的儿子,黄履庄给他起名为黄广陵,这个名字的用意是为纪念家乡,同样也有为感激朱怡成当年知遇之恩。 作为一个不是正统读书人出身的黄履庄,居然能做到三品高官之职,这才历朝都是极为罕见的。何况黄履庄如今还是大明科学院的院长,这个职位起初并不起眼,但这些年大明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科学院在大明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尤其是铁路的修建和规划,更让科学院为世人广为所知,而黄履庄这个三品官在某种程度而言,甚至比二品的尚书更重。 “这就是京师,爹爹我之前来过一回,没想到如今的京师同当年已完全不同了。”黄履庄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微笑着说道,边上曾氏抱着孩子,生怕马车颠簸不小心磕着,面容同样带着微笑。 “爹爹,你不疼陵儿。” “为何如何说?”黄履庄奇怪地问。 “如爹爹疼陵儿,当年为什么不带陵儿一起来呢?一定是你自己偷偷来的,是不是?”小家伙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突然间奶声奶气地问了这么一句。 黄履庄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曾氏也是情不自禁掩着嘴笑出了声,而黄广陵却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的问话会让父母笑得如何开心?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正当黄履庄夫妻逗着儿子的时候,马车已到了城门。 北京的城门相比南京更为宏大,每日出入城的人不少,正当黄履庄一行准备排队入城的时候,一位军官见到他们的马车眼睛顿时一亮,急忙迎了上来。 “敢问这是科学院黄履庄黄大人的车驾?” “是黄大人的车驾,请问这位将军是……?”在前车黄履庄的管家疑惑地反问道。 “不敢不敢,卑职只是区区城门尉而已,如何称得上将军。”军官连忙行礼,随后道:“请黄大人这边入城,卑职为黄大人引路入城……。” “这……。”管家迟疑了下,黄履庄不是普通官员,他的兴趣本就不在做官上,虽然他已经是正三品的高官了。所以平日里,对于家中规矩极严,管家深知自己主人的脾气,自然不敢做主。 当即,管家让这军官稍等,去了后面车询问黄履庄,果然不出所料,黄履庄拒绝了这特殊待遇,他让管家回复那位军官,就说自己入京就应该按规矩来,天子脚下,既然大家都在排队,自己搞特权不合适。 军官听了管家的回复后并没着恼,相反表情还露出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