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品相一般。” “多谢阿玛赏赐,还是不必了。”容淖莞尔道,“我若真养海东青,雪爪怕是得死。” 雪爪那只胖猫脾气太差,整日招狗殴鸟的,夏天那会儿不知它怎么招惹宫里那群乌鸦了,这都进隆冬了,那群记仇的鸟还在到处蹲它,逮着机会就叼它毛。 海东青战斗力可比乌鸦强多了,捕猎野鸡狐狸都不在话下,就算雪爪有九条命估计也不够死。 “行。”皇帝并不勉强,正好有大臣要找皇帝禀事,容淖顺势退下。 - 这个时节天黑得早,用过晌午小食不久,车驾开始返回御营。 但这并不意味着一日结束。 容淖没骨头似的瘫在舆车内,捂着在看城上被冻僵的手,想起接下来还要参加篝火夜宴,疲惫地叹了口气。 按照惯例,皇帝会将当日所获猎物赏赐群臣,然后在草原上点起千百堆篝火,割生炙熟,推杯换盏。 趁着篝火夜宴尚未开始前,众人都回去换掉一身正式的朝服冠冕,着了轻便保暖衣物前去赴宴。 八公主在女宾饮宴帐篷前与容淖碰个正着,一见容淖的打扮,她立时绷不住笑出声。 “六姐,你这是戴了三个帽子?或是四个?我看看,有软巾、昭君套、观音兜、斗篷?”八公主一脸好奇,“怎么塞进去的?” 容淖哈出一口白气,不以为意回道,“夜间太冷了。” 另一道含笑的嗓音插进来,“六妹身子骨弱,是该多穿些,这北地的风最冻骨头。” 容淖扭头,看见一个身怀六甲的憔悴妇人朝她们慢慢走来,怔了怔,行礼问好,“四姐。” 是和亲到漠北土谢图汗部的四公主。 听说她在偕夫婿赶往御营朝见君父的路上,突发腹疼,为保胎儿,耽搁了行程,只能交代额驸土谢图汗先行赶至御营迎接御驾并替自己请罪。 容淖以为她再怎么也得多在路上修养三五天,未曾想来得这样快。 四公主颔首,扶着肚子玩笑道,“难六妹还认得出我,现在我揽镜自照都快认不出我自己了。方才去到金顶帐请安,皇玛嬷硬是瞧了我好半天才敢认。” “当然认得出了,普天之下,谁能有四姐这份风姿。”八公主嘴甜抢答。 其实八公主说得不错,四公主确实风姿不凡,哪怕因为产期将近体貌浮肿,仍透出几分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的俏丽风情。 容淖与四公主不熟,识趣地给四公主让了位置,让她与八公主同坐一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