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难道我还能骂我自己?”哈斯没好气嘟囔,“你不喜欢布和,上次在西坡松林,他想把自己的干净马鞭换给你,你明显不乐意要,后来那马鞭无意中碰过你手背一下,你立刻喊来了女教习。你当时那副如避蛇蝎的形容,恐怕恨不得把手砍了吧。我当时离你们那么近,又不瞎。” 哈斯啧了一声,又意味深长道,“就布和瞎,只是不知他是真瞎还是装瞎。” 哈斯嘀嘀咕咕说完一大堆,终于让自己在外面喝雪风的表兄进来了。 布和捧着茶盅,端坐在炉火边,听哈斯叽叽喳喳讲话,容淖偶尔应上几声,女子淡漠的腔调不娇不柔,如清雾般冷冽寂然。 使人想拨开重重迷障,探究其中可曾氤氲出不为人知的隐秘情感。 几经踌躇后,布和决定开口,他低声道,“公主,我今日来,是受人所托,不知可否与你讨个人?” 容淖微不可察蹙眉,“你先说因由。” “我手下有个贵族出身的副将,年岁正好,并无正妻,昨日他顺路替我给公主送药材时,正好碰上木槿姑娘。” 容淖望向布和。 这哪里是问副将婚事,分明是想探听皇帝对他们二人婚事的看法。 因为朝廷与多罗特部在和谈上占据的主动权一夕之间天翻地覆,条约自然会随之改动。 容淖也是在签订正约后才知晓,里面内容剔除了许嫁和亲公主这一条。 定下了和谈,却没有定下婚约。 皇帝态度暧昧,无怪布和着急。 如今正是他与多罗特汗争权的关键时期,利用婚约争取到朝廷的支持至关重要。 容淖知晓布和言下之意却不清楚皇帝此举又在盘算什么,四两拨千斤道,“木槿虽是包衣出身,但家中父兄官做得还不错,也是疼爱女儿的,将来前程差不了。” 前程差不了,那就是不必到塞外来吃苦受罪了。 布和不太确定这话单指木槿将来会被放出宫留在京城嫁人。 还是暗指容淖不可能嫁到塞外多罗特部,木槿自然也不会来。 又不好问得深了,讪讪无言。 不远处听见一星半点的木槿不由悄悄撇嘴,心底有些反感。 她们公主连猫儿狗儿配种都要仔细管一管挑一挑,怎么可能随便作践人。 第二日清早启程回京时,容淖感觉自己才躺下便被宫人们挖起来了。 她慵懒靠在车内小榻上,迷迷瞪瞪没睡清醒。依稀间听见男子清越嘹亮的歌声十分悦耳,以为是送行蒙古王公们弄出来的热闹,没太在意,继续打瞌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