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人看来,“受命于天”是不能随便乱讲的。 但李解乱讲这么久了,也没见一道天雷劈死他。于是乎,在旦看来,说不定自己老公真有点神奇的力量。 毕竟,几个月之前,她还只是一个浣纱女,可现在,却是阴乡乡帅之妻。 地位天差地别,算是半只脚踩在贵族的行列中,而且商无忌的小妹跟她说过,将来自己很有可能会做夫人。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方向去的,旦于是更加坚定,可能自己的老公,真的是“受命于天”? “‘淮夷’蛮横,久经厮杀,‘鳄人’虽强未必能胜之。不过听阿姊这般说,吾竟是不再担忧,想来良人必能大胜!” 李乡长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小老婆在晚上还起来唠嗑,反正第二天带着小弟们呼啦啦过江的时候,他是半点想法都没有。 脑袋里空荡荡的,享受着江风拂面的那种舒服。 “首李,已见大埝!” “靠岸吧。” “是!” 和上次一样,过江都很顺利,不过这一次江潮不凶,所以没有走歪跑下游去。 在岸边略作整顿,先头部队已经换了小船和竹排,直接朝着北方去了。 鹿邑并不远,但也不近,沿途还有大量的聚落、市场。规模都不是很大,吴人和“淮夷”杂居,市场也相对和平。 “前方,就是鹿邑。” 商无忌往来南北很多次,对这里的路线很熟,他对鹿邑的城市布局烂熟于心,在船上对李解道:“首李,鹿邑东南临水,倘若遣使不成,可从西北相攻。” “好!” 点点头,李解表示没问题,接受良好的建议,是个有理想工头的基本素质。 见老板这副模样,商无忌很满意,又看了看浩浩荡荡的队伍,他更是满意无比,脸上的笑容也是无比的灿烂。 堂堂之师,正正之旗。能够在这样的军阵中指挥若定,也是一种享受啊。 就算开打,商无忌也相信,平日里训练有素的“鳄人”,也能够轻松地迎接“淮夷”的冲击。 心中无数的豪情正要宣泄,李解却还是一副双眼无神的模样,等看到了城寨、望楼、水门之后,李乡长这才来了精神:“嘿……这也叫城?” 他以为鹿邑是姑苏那种大城,城墙高不可攀的那种。 结果定眼一看,就是个土木混合大山寨,夯土墙矮得惊人,李乡长寻思着就这高度,他在纺织学院读书那会儿,去网吧近道的那堵围墙,可比这个雄壮威武多了。 “呃……首李,鹿邑乃是……” “小的们!” “噢!!!!!” “跟我冲” 咚! 船刚刚靠岸,就见李乡长身披两套战甲,拎着一把战斧,挂着一把青铜刀,身后几个“鳄人”扛着梯子,直接冲了上去。 “发财啦” 嘭! 梯子很轻松就挂在了寨墙上,而李乡长一马当先,三两下窜上去就是一斧子剁翻了一个目瞪口呆的倒霉蛋。 看到这幅画面,商无忌整个人大脑空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