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没有放糖,是咸的。 但酱油是有的,也是咸的。 李专员搞出来的酱油版本,和周天子吃的酱油差别不大,不同在于一个用豆麦麸皮,一个用肉…… 对于酿造或者说发酵,李专员并不是本行,但在纺织学院读书那会儿,学还是要学的,因为印染发酵酶和生物纤维这俩课得过。 不过没学分拿不到绩点就没有学位证! 只是李专员在各个工地流转,压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学校学来的毛糙知识来制作……酱油。 “等以后种了甘蔗,咱们就吃甜口的红烧肉,红烧排骨,收汁到焦黑的那种,排骨又酥又香。唉……现在还是差了点意思。” 吃饱了的李解瘫椅子上吹着牛逼,陈奎则是埋头刨饭,米饭很香,脱粒很完整,整碗饭都是精白精白的,王公贵族也没几个这样吃。 就着一斤左右的红烧肉,陈奎吃得极为欢实。 平日里训练,可没有这么敞开吃的机会。 能如此糟践食物的地方,只有老大这里。 刨饭完毕,又喝了一点海菜贝柱汤,陈奎整个人都是无比满足。 卖命给老大,果然是最英明的决定! “主公,甘蔗是何物?” “跟茅蔗差不多,之前有人在浙江发现有,当地人称作石蔗,应该是瓯越传过来的。” 其实是不是瓯越传过来的,李解也不清楚,反正“细小短”的甘蔗,目前他就亲眼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姑苏,说是东越杂部进贡的;另外一次是在黄城,说是有个叫骆越的南方部落,通过扬粤诸部,进贡给了楚国。 然后走错了路,跑大别山来了。 李解可以确定,那是甘蔗,不是茅蔗,也不是甜粟。 问那些蛮子骆越在哪儿,没人知道,只知道很远很远,然后有个自称“南海人”的部落首领,大概是能听懂一点骆越蛮子说的话,几经翻译,才明白这他妈还真是从南海过来的。 其中跟着一起过来的,居然还有个叫“番禺”的临海部族。 原本李专员寻思着,这“番禺”老哥一定很野,结果发现“番禺”人比吴人和善多了,讲话也好听,纯粹就是商业思维,完全没有“你瞅啥”的暴躁属性。 “有何用?” 在李解思维发散的时候,同样消食的陈奎,好奇地问道。 “可以制糖。” “糖?” 陈奎顿时大喜,眼睛一亮,“若能制糖,那真是好。” 出门在外作战的时候,一块蜂糖,得好些个人舔一圈,才能轮到自己舔。 很恶心,但是甜味能让人兴奋,打仗的时候,怎么地也能保持更好的战斗状态。 要是能多来几块,陈奎觉得那是真的好。 最好一个大队每人来一包,那天下哪里不可去得? “不急,早晚有一天,我们在淮水两岸,都种上甘蔗,他娘的吃个够!” 至于说跑番禺去种甘蔗,李解没这个想法,之前那个番禺老哥说了,他们现在没饭吃的时候,都下海捕鱼呢。 定了个小目标,陈奎也是相当的向往,在他看来,有甜食,这日子是真的不错。 可惜不能敞开肚子吃,只能尝尝鲜。 哪怕是蜂蜜,也只是能够稍微分一点,大部分时候,还是充当大额支付的货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奎琢磨着将来主公把淮水彻底摆平之后,自己就带着兄弟们种甘蔗。 就跟主公说的那样,他娘的吃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