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多么光荣,多余的人口,该吐出来的都得吐出来。 上工的上工,干活的干活,不管是河堤、梯田、井渠,还是说矿山、树林、港口,这些汉子国的战时经济核心,都是需要大量的劳力。 并非说汉子国不需要小农,小农还是需要的,但总体而言,因为淮中城这个样板工程在,人们的思维是跟随者利益变化而变化,包括他们曾经的习惯。 消化整个汉东地区,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但并不会太久远,就算李解自己不去引导,那些甩开奴隶主重新获得生产资料的农奴们,即便是为了跟过去的经历割裂,也会咬紧牙关,跟这些楚国老世族决裂。 要是换成别的国家,占领了汉东地区,最大的麻烦,就是统治。 占领如此广大的一片地区,需要大量的基层官僚,需要大量的驻军,需要大量的农业用地,加上汉子国的特殊性,更是需要大量的非农业人口。 对传统国家来说,他们在人口自我识别上,都是少数的,是精英化的。 不论秦晋齐楚吴越,只有贵族本身,才有“秦人”“楚人”“吴人”“越人”等等这种十分强烈的自我身份认知。 唯有在外国,在国际社会上,才会对上至贵族下至奴隶,进行概括性的统称。 于是“秦人”“楚人”“吴人”“越人”,在国际社会,是它称性的概念,是它称性的身份识别。 但在汉子国内部,却是另类的,甚至可以说是奇葩的。 建立了共同的祖宗崇拜之后,抛开最开始的祖宗源流同一性的自我识别,到现在为止尊吴威王勾陈为“天皇大帝”,那么就算是彻底建立了一个极为直观明了的身份认同标志。 也就是敬我“天皇大帝”之人,可谓“汉人”。 这个“汉人”,不是它称性的身份,而是自我强化,自加荣誉而来。 对李解核心统治的力量,也就是鳄人、勇夫们而言,“汉人”前身,首先是“维天有汉”“星汉灿烂”,为这个光荣是身份,进行更光荣包装的,则是“受命于天”。 从开始到结束,汉子国的开元,算是建立了一个身份识别上的闭环。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汉子国和天下诸侯列国,已经完全不一样。 不仅仅国内技术上的先进,精神层面上,也已经远远超越。 汉子国更进步,更锐意进取,更有包容性,也同样更有破坏性。 靠楚国精英的自我认同,想要再玩什么复国,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这就是汉子国和吴国的区别,吴国无法消化楚国地方,但是汉子国完全可以。 落实在具体的操作上,汉子国每新增一场考试,每释放一批鳄人、勇夫,就等于新增一批地方官吏,地方驻军军官。 这是列国诸侯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地方,也不会明白,更不可能尝试着去明白。 一旦他们将底层的人、奴隶,当做和他们一样的人,这不仅仅是“自降身份”,更是自取灭亡。 亡于贫贱奴隶,和亡于诸侯李解,对贵族们而言,还是亡于诸侯李解更加容易接受。 蔡国上下是这么想的,随国上下,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在随国上大夫曾善惶恐不安的时候,李解却淡定的很,根本不介意汉东平叛的状况,于他而言,真正的大规模战斗,在汉东地区是不可能出现的,只会出现在北方,也只能出现在北方。 “汉子欲征周南?” 揣摩了一下李解对秦侯的吐槽,曾老夫子寻思着,想要攻打秦国惩罚秦国,怎么地也得先占了函谷关。 可汉子国想要占领函谷关,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怎么路过周南,然后怎么交涉晋国。 毕竟,那块地盘,就是晋国的。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先要把周南拿下来,饮马洛水,后面有什么想法,才能继续实施。 “周南?我为什么要征周南?” 李解一脸疑惑地看着曾老夫子,“我就是想问问看周天子,要是他把妹妹让给我,我就卖他一批武器装备,还能帮他把周围几个戎狄残部给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