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谢玹如今沉默不语,耳尖却悄悄变红。 她不禁没好气的哼道:“你如今倒是知羞了。” 谢玹扯了下她的衣袖,环住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锁骨,嗓音发闷:“姣姣……” 容娡没好气的哼了几声,低头检查他的伤口。 伤口不深,只微微刺破了血肉。很巧合的是,他身上的这道伤口,同她肩头的伤口几乎是刺在同一处。 容娡拿起伤药,不禁略带埋怨道:“你到底有多少仇家?怎么每回与你同行,皆能遇见有人想要你性命?” 谢玹抵着她的肩,似是在忍痛,又似在沉思:“抱歉。” 容娡放轻动作,闻言哭笑不得:“你这人真是,你道什么歉啊。” 谢玹环在她腰间的双臂默默收紧,有一阵没作声。 过了一阵,忽然吻了下她的颈侧,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那日你咬我咬的很紧,我以为你也很欢愉。” 容娡手一抖,羞愤欲死。 “谢玹!” 第69章 止疼 容娡本来正要往谢玹的伤处洒药粉。 但这人实在是语出惊人, 带偏了她的思绪。一不留神,药粉抖落太多。 抵着她肩头的谢玹,沉闷的嘶了口气。 容娡被这一声惊得回神, 赶忙查看他的伤口,面上的热意倏地减淡, 几乎有些手足无措了。 “……对不住。” 敷着药粉的伤口隐隐渗出些血色, 在谢玹冷白肤色的映衬下, 格外触目惊心。容娡只是看着, 便觉得定然疼极了。 但谢玹是个极能忍耐的人。 他鲜少向外展露自己的情绪, 很多时候都是不动声色的。 哪怕再亲密、再情|动之时, 容娡都未见过他失态。 至多半阖着湿润的眼眸, 俯在她耳边低低的喘。 他似乎,不愿让她见到他被情|欲所控的模样,以至于容娡至今都尚未亲眼见过玉璋。 譬如此刻,他依旧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他微微抿着唇,浓长的睫羽轻轻眨动着,没有任何怪罪她不当心的意思。 反倒默不作声地抱紧她,额角贴着她的肩头磨蹭两下, 赶在容娡欲推开他、叫侍从来前, 温声道:“姣姣, 你做的很好。……我只要你在,不必唤旁人来。” 许是他此刻表现的太温软无害, 而容娡又是素来吃软不吃硬, 一听这话, 她没由来的没了脾气, 妥协般的轻叹一声,轻手轻脚地去清理伤口。 谢玹倚着她的肩, 为方便她上药,墨色长发尽数拢在胸前。此刻他的衣襟不甚端庄的松散着,锁骨上明晃晃地挂着前几日容娡留下的齿痕。 容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伤口,刻意忽视这些暧|昧的痕迹。 安静片刻,谢玹用指尖挑起染血的绢帛,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道:“姣姣,莫非我做的不好,你并不欢愉?” 不待容娡回答,又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可我研读了许多书籍,你那处很是湿|腻,书上说……” 语气一本正经,若不仔细听,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严肃的正事。 容娡动作一顿,面上又烧起了一团火。 ……他这是,要同她继续先前那个话题的意思了。 这人如今有伤在身,容娡不欲同他计较,忍了忍,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低声反驳他:“我都哭了,你觉得呢?” 这回谢玹沉默的稍久一些。 然后他坦然而真挚道:“我以为那是欢愉的意思。” 容娡磨了磨牙,不想再同他说话了。 她心里窝着火,上药的力道不免加重几分,再次深深的怀念从前那个纯情的小古板谢玹。 旋即便听谢玹闷哼一声:“姣姣,疼。” 容娡没想到他竟会呼痛,微怔了下,调笑道:“原以为哥哥是玉雕的神仙,没想到也会疼?” 话虽这样说,她还是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药上好了,谢玹却仍紧紧拥着她,鼻息带着低喘,闷声呼痛。 饶是容娡觉得他言行反常,想要将他推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