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嫁给姓晏的,那就是下场。” 云昭脑海里浮起南君抱住仙宿女神尸体时哀恸嚎哭的样子。 “……她死之后,他痛彻心扉,追悔莫及?”她噗一下笑出了声,连连摆手,“那可不行,鬼知道他是不是装深情骗其他小姑娘?就得好好活着,亲自动手,帮他悔不当初。” 云昭眯眸,唇角勾起恶劣的笑,“他既不体面,那就帮他体面。” 东方敛:“……” 云昭其实也有事情想不明白。 她摇了摇头,问道:“我看着南君那手下部将也没多重要,说杀便杀了。晏南天也是,分明瞧不上温暖暖——怎么就偏要把其他女人放在身边呢,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 他失笑,随口道:“世上哪个男的不想开后宫?” 云昭缓缓偏头,双眸一眯。 东方敛:有杀气。 只见他上挑的眉尾微微一顿,唇角僵了下,旋即灿烂笑开,大声道:“我!” ——世上哪个男的不想开后宫?我! 反正有史实为证,他理直气壮到不行。 云昭:“……” 她很八卦地凑向他,悄声问:“你从前为什么不娶妻啊?” 当年他可是带领后起人族与先天神祇分庭抗礼的狠人。身为至尊人皇,总该有不少男男女女向他投怀送抱吧?他也不是那个不行,怎么就单身到死? 东方敛神色微僵。 他这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太热情。 不分场合对他告白也就罢了,还非得逼他也表态。 命中注定等你三千年什么的…… 想想这种鬼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顿时整个鬼都麻了。 云昭见他没半天反应,心道:‘哎呀,看来他是不记得。’ 他瞥着她。 见她的双眸中似有失望,心下不禁一阵暴躁。 他不想说违心的话,也不想看到她难过。 灵光一闪,他淡定开口,神秘兮兮道:“你是不知道,三千年前的姑娘有多难看。” 云昭:“咦?” 编都编了,东方敛硬着头皮继续扯:“不周山连接天地知道吧,日头特别毒,人都晒成黑炭。那能看?” 云昭震惊:“所以你就推了不周山?!” 这说出去谁敢信?不过想想他的一贯行事风格……好像也说得过去? 东方敛:“……” 搬起不周山,砸了自己脚。 “啧。”云昭感慨,“我真是替全天下谢谢你。” 东方敛:“……”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世英名的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境地。 罢了。 他弯起眉眼,疲惫假笑:“不客气。” * 众人在埋尸地陆续找到了线索。 这只树茧是逐渐生成的,三千年里,地下的榕树根须渐渐都聚向仙宿女尸,将她包裹起来。 误入树茧内部的动物全都死了,症状与渴疫完全一致。 活尸给了它们黄梁美梦,让它们死得不那么痛苦。 御医张虫亮抚着四壁干硬的红榕根须,沉吟道:“不错。植物不会染疫,却能感知到此地有一物在与自己争夺水汽,于是将其包裹,与之抗衡——历经三千年,这根须便有了抵抗干渴之势。” “我明白了!”陈楚儿不禁双眼放光,“就好比在毒物的周围通常能够寻到解毒之物,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经年累月与毒物抗衡,周遭的动植物自然也有了抗毒的能力。” 张虫亮欣慰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云昭大致也听懂了:“原来如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