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把她左一下、右按一下。 手动接吻。 * 舷边,陈楚儿行到晏南天身前,柔柔一拜,然后冲他笑。 她笑问:“殿下可否借步说话?” 晏南天颔首,正待提步,却被人拽住了衣袖。 他皱眉回头,只见温暖暖委屈地咬住唇,冲他轻轻摇头。那双小鹿般的眼睛仿佛在对他说——夫君不要为了她离开我,不要。 陈楚儿扑哧一笑:“我找殿下只是说公事而已,侧妃娘娘不会连这都要吃醋吧?” 晏南天抽了下衣袖,没抽动。 垂眸瞥一眼,轻轻笑出声。 “我当真是给了你好大的错觉啊。”他俯身靠近,一字一句在温暖暖耳边低语,“我只说一遍,听清楚了。即刻起,哪一根手指碰到我,砍哪一根。” 他缓缓直起身,抬手,帮她把耳边一丝碎发别回耳后。 他神色温存,桃花眼盈盈有光:“嗯?” 温暖暖浑身一颤,蜷起手指和肩膀,讷讷低头:“记、记住了。” 望着他的背影与陈楚儿并肩离去,温暖暖猛地咬住嘴唇,把衣角绞得咯咯响。 好不容易赶走了云昭,又来一个陈楚儿! 心下一阵咬牙暗恨。 她并未把晏南天的威胁放在心上,他那个人,从来嘴硬心软。 他不是曾说,再听到她说他喜欢她,便要割了她舌头么。 前日,她借着他救她的机会,故意跑到云昭面前把这话说了两遍,结果呢,舌头不是仍然好好长在嘴里。 她不怕他,却怕别的女人分走了他的心——陈楚儿打的什么主意,她比谁都清楚。 她用力攥紧衣角。 “他不会砍我手指的,”她唇角微微扭曲,自己告诉自己,“他才不舍得!” 身后路过一个云家的侍卫。 他很好心地说道:“奉劝你不要尝试。” 温暖暖蓦地回头,看见了一张憨厚陌生的脸。 忽然之间,怔忡失神。 不是那个人。声音不是,长相也不是——当然不是,那个人,早已经远走高飞了。 侍卫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就像一个过客,短暂经过她的身边,然后与她再无交集。 飞舟的震荡便在此刻发生。 乱流来袭,舷体重重一斜,高空中的云气像潮水一般漫上了甲板。 “啊——救命!” 温暖暖失声惊叫,手忙脚乱抓着舷边,急急向人求救。 她先望向晏南天。 只见晏南天眉头一蹙,扶了身旁的陈楚儿一把,将她交到侍卫手中,然后直直掠向四方阁——竟一眼也未看自己。 温暖暖失落转头,下意识望向刚刚经过身边的那个侍卫。 那个侍卫,声音不像,长相也不像,但方才他对她说话时,却让她不自觉地想起了遇风云。 可惜这个侍卫也没有半点要回头救她的意思。他大步掠到前舱,保护云昭身边那个小太监去了。 温暖暖咬住唇,心下一阵悲凉。 * 行天舟在乱流中动荡。 晏南天闯进四方阁找云昭。 他抬手撩开黑帷幕,往里一望,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舟身剧烈摇晃,那阴神却坐得极稳,仿佛一块风浪中的礁石,坚硬冰冷,不动如山。 她依偎在他怀中,双臂环着他的肩,辗转亲吻他的唇。 她旁若无人拥着他索吻,姿态温存缠绵,竟像是欲罢不能。 云昭:鬼手太重,挣不开。 晏南天定在原地,眼前仿佛刀光剑影、电闪雷鸣。 大婚傩舞夜的记忆袭上心头。 那一夜,他只m.iyIGuO.nET